“你也說了是曾經,權力會令人變,你許久沒回來,你怎麼知道,這中間發生了多少事!”肖渝話還沒說完,便被長孫千文打斷了,無奈的笑了笑。

肖渝沉默了,她本以為是那個女人令他兄弟二人到了今天的地步。

“這幾年,他找來的殺手,不知來了王府多少次了,我手中的兵權,也被奪回去幾次了,若不是邊關蠻夷進犯,他還用得上我,怕是早就沒有性命等你回來了!”長孫千文眼中的苦澀,肖渝看得清清楚楚,不禁讓人懷念以前的歲月。

“那你是如何打算的?”肖渝一頓,還是將心中的想法問了出來。

“若是逼急了,便只有拉他下馬!”長孫千文說的直白,肖渝聽得眼睛一瞪。

“你當真是這麼想的?你不怕我去告訴了皇上?”肖渝詫異的同時,也驚訝於長孫千文對他的信任,將想法如實說了出來,未有一點隱瞞!

“是,自父皇死了之後我便這樣想的,只不過始終顧念著血脈親情,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置我於死地,更殺了父皇,我便容不下他了,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他從那個位置拉下來。”長孫千文眼中的恨意愈盛,每每提起,就覺心中如燃著熊熊烈火。

“可我還是不忍看你兄弟二人自相殘殺,想必先皇在天上也是不願意看到的。”肖渝開口勸道:“我祖母說,皇家最是無情,可先皇仁心,終歸是善待了所有的兄弟。”

“不是本王不放過他,而是從他登基起,便是不放過本王。不是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嘛,父皇一聲勤政愛民,與人為善,為何最後會死在自己親生兒子手上?就死了之後,會被父皇責怪,甚至父皇不再認本王,本王也要讓龍椅上那人後悔他當初的所作所為。”長孫千文雙目猩紅,卻不肯對著肖渝流下眼淚,強行忍著。

“罷了,你們兄弟二人的恩怨自有你你兄弟二人自行結了。”肖渝搖了搖頭,若是有人傷害他的親人,就算是至親血脈,他也不肯原諒吧。

“你知道,白將軍是如何死的嗎?並不是因為通敵賣國,而是為了他手中的另一半兵權,還有,他知道當年父皇是如何駕崩的真相,才會找了這個藉口殺了他。可憐白府一百多條人命,便盡數喪在了他手中,如此喪盡天良的人,如何配坐在那個位置上。”

肖渝沉默,長孫千文見他一言不發:“罷了,你若要告訴他便去吧,本王也不攔著!”

“不,若是有一天你真是要反,便知會我一聲,就算送了全家的性命,我也陪著你!”肖渝猛地抬頭,看著長孫千文真誠道。

兩人相視無言,許久之後,長孫千文才從肖府出來;而肖渝便馬不停蹄的去了皇宮。

為自己犯下的錯誤,連累的無辜人去挽救。

“皇上,肖大人進宮了,說是找著法子了,能救貴妃娘娘。”李德盛聽了訊息,慌張的就進去了。

長孫震放下手中的摺子,往翊雲宮去了。

“你有法子了?”看見候在翊雲宮外頭的肖渝,長孫震有些激動。

“是,微臣回去翻了醫術,找到一個古方,若是想救貴妃娘娘,便要將她身體裡的毒用內力施以銀針逼至手腕處,再放出毒血變成了,只不過現下倒是有兩個難處。第一,此法極為兇險,上次診脈,微臣發現貴妃娘娘有了身孕,想救娘娘,便保不住龍胎;第二,此法極耗內力,虛內力高深之人,若是內力不足,兩人都會因此而毒發身亡!皇上,您看此法是否可行?”肖渝很是為難,若是當初知道箇中緣由,他又怎麼會給蕭冷玉下這麼刁鑽的毒。這個法子是唯一能解毒的法子,可不是從什麼古方上看來的,不過是他編的一個藉口而已。

倒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內力高深之人,哪有那麼多,他知道不也不過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長孫震犯了難,去哪裡找內力深厚之人?咬了咬牙:“救,如何不救,有一絲希望朕都不會放棄。至於龍胎,保住貴妃便是,你說的那人,朕會去找,無論花多大的代價,朕都會將人請過來!”

肖渝看了眼床榻上臉色蒼白的蕭冷玉,她何其幸運。下了這麼猛烈的毒,也不知是幫了她,還是害了她!

白堯,長孫千文,漕幫的幫主;柳靖南、還有一位便是已經隱世了的祁戰;除了柳靖南,肖渝還真是想不到長孫震會找誰了,白堯已經不在了,長孫千文的內力如何,長孫震怕是不知道的,一直以來,長孫千文都掩飾的很好,儘管這樣,先皇還是要將皇位傳給他!世人只知道長孫千文行兵打仗了得,武功不在才將軍之下,卻不知他內力如何了,畢竟有些功夫是不虛內力的,隱世的祁戰怕是更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