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她與臣妾有過節,說的話不可盡信啊!”應翠還未開口,嘉嬪便撲倒長孫震跟前兒道。

長孫震瞪了她一眼,只得悻悻的退了回去:“你怎就知說得都是對你不利的?”

嘉嬪被說得啞口無言,應翠低著頭,勾了勾嘴角。

“回皇上,奴婢今日封命去皇后娘娘宮裡頭送花,碰巧遇見了亦心姑姑,奴婢想著在翊雲宮時犯了錯,不敢與亦心姑姑同行,便繞到了假山後面,後來便看見嘉嬪娘娘過來了,說、說、”應翠結結巴巴的,半天說不出個話來。

“直說便是!”長孫震估摸也是猜到了有些話不好說出口。

“嘉嬪娘娘問亦心姑娘說,貴妃娘娘要死了,也說貴妃落到現在這般是自作自受,亦心姑姑不懂規矩,就讓她代為調教!約莫就是這些,後面的,嘉嬪娘娘聲音小了,奴婢聽不清了,後頭便聽可心姑姑連連叫了宮女,要將亦心姑姑送到慎刑司去,說亦心姑姑以下犯上!可奴婢想,若不是嘉嬪娘娘對貴妃娘娘不敬,亦心姑姑忠心,怕也不會如此,奴婢聽了這事兒,便想著過來,將事情經過說的清楚明白好!”應翠低著頭,唯唯諾諾的,嘉嬪一動,便嚇的往後退!長孫震看在眼裡,對嘉嬪沒了幾分信任。

“你胡說,你本就是翊雲宮出去的,自然向著貴妃姐姐,向著那小賤蹄子,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分明是她們合起夥來誣陷臣妾,哪裡有那麼巧就躲在了假山後面,她又為何要避開亦心啊!”嘉嬪心一橫,便又跪了下去,哭得梨花帶雨。

“皇上,奴婢所言,皆是實言,至於為何要躲著亦心姑姑,嘉嬪娘娘可是最清楚的!”應翠低聲道。

“胡言亂語什麼?你被翊雲宮趕出去了,本宮為何會知道!”嘉嬪有些詞窮,猛地想起一事,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朕面前容得你這般放肆?”長孫震輕聲斥道,實是應翠太不像話了,當著他的面竟敢對主子不敬。

“皇上恕罪,奴婢只是實話實說,皇上有所不知,當初奴婢在翊雲宮伺候貴妃娘娘好好的,頗得貴妃娘娘的喜歡;不知道嘉嬪娘娘從何處打聽來的訊息,知道奴婢在鄉間還有一個弟弟,便讓人抓了奴婢弟弟來要挾奴婢,若是不幫嘉嬪娘娘做事,奴婢弟弟性命不保。奴婢爹孃早逝,姐弟二人相依為命,一時糊塗,背叛貴妃娘娘,險些害了貴妃娘娘!”

應翠將當初嘉嬪如何指使她的由頭一一交代,嘉嬪暗自咬牙,這賤人就應該早早的除了去才是。

“皇上,應翠被逐出翊雲宮的時候,臣妾還在禁足,莫不是臣妾有了分身術,能去宮外頭抓了她弟弟,她偏幫主子信口雌黃便罷了,現在還青口白牙的誣陷臣妾,還不是仗著她主子有皇上您寵著便為所欲為。皇上,臣妾真真是心痛啊,臣妾不知做錯了什麼,惹得讓人這般仇視,平白的捱了打,現下還被人栽汙,就是竇娥冤也莫過於此啊!”

嘉嬪聲嘶力竭,哭得斷了氣,讓應翠真真切切的見識了,何叫作戲!

長孫震不由得頭疼,本是處置亦心,現下又扯出了這樣一樁糟汙事來他堂堂皇帝,快成了為人斬斷冤屈的青天了。

“閉嘴!”長孫震一喝,嘉嬪的哭聲霎時斷了,殿中頓時安靜了不少。

“皇上息怒!”李德盛見狀,換了長孫震跟前兒有些涼了的茶水,輕輕嘬了一口,平復了不少怒意。

“應翠,你接著說!”長孫震指了指應翠,將才還沒聽完,便被嘉嬪打了岔,實在有些不順心。

“是,皇上!嘉嬪娘娘說自己沒有分身術,可宮外頭籬王沈側妃不就是娘娘的分身嗎?是她去找了人綁了奴婢的弟弟!後來,陷害貴妃娘娘不成,還想殺了奴婢的弟弟滅口,幸而貴妃娘娘宅心仁厚,奴婢求了娘娘,救奴婢的弟弟,而娘娘的條件便是,讓奴婢從此就消失在娘娘跟前兒,見了她也要繞道走!”應翠說到此處,淚珠子不住的往下掉,她怎麼就那麼傻,若是當初回了貴妃娘娘,今日自己也不會落到這地步,弟弟也可保全。

“應翠,你可知道誣陷主子是什麼罪過?”長孫震遲疑一會兒問道。

“奴婢知道,奴婢更加知道背主是要凌遲的,奴婢這條命是貴妃娘娘給的,今日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將姑姑救出來。奴婢有人證,便是當初沈側妃身邊的貼身丫鬟,現在不知在何處,皇上若是要查,i定能夠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