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去將木窗開啟,不得不說,這地方真是選的好,能看大半個臨川的景色,回頭一看長孫千文還是一副冷坐著的模樣,不由得走了過去。

“王爺,這樣乾坐著多沒意思,豈不辜負了這美景?”蕭冷玉挽著長孫千文的胳膊,整個身子都要靠上去一般。

“娘娘還請自重!”長孫千文眉頭皺成了川字,蕭冷玉心中暗笑,原不是她的說辭了嘛,怎麼也換成了長孫千文的,可見風水輪流轉。

“王爺快看,本宮可有假話?”蕭冷玉看著窗外,臉上的笑意更甚。

“本王殊不知,娘娘是這樣膚淺之人!”長孫千文心中氣著,想抽出自己的手,卻不知蕭冷玉哪裡來得力道。經上次一事兒,長孫千文也只得忍著。

“王爺謬讚了,還是好好看著吧!”

半晌,珍珠推門而入,在蕭冷玉身邊耳語幾句,一下子變了臉。

“將他帶進來!”蕭冷玉坐下,喝了口茶水,長孫千文這才反應過來,原是自己被利用了。

不一會兒,一麻子男子被帶了進來,跪在地上,看模樣,也是清秀的。

“說,你為何跟著本宮。”蕭冷玉嘭的一聲將茶盞放下沉聲道,地上跪著的男子嚇得瑟瑟發抖。珍珠將畫本子扔在了地上,是以物證。

“小人擅長作畫,常外出作畫,見姑娘生的好看,便畫了下來,無其他的意思。”男子顫抖著聲音道,瞥向長孫千文,只得見他的衣角,害怕極了,若是讓長孫千文知道了他的意圖,怕是不能活著走出去。

“是嗎?”蕭冷玉輕蔑一笑:“看來你對本宮有意思啊,這麼厚的冊子,就只畫了本宮與王爺,難不成,你也喜歡男人?”蕭冷玉驚訝的捂著嘴。

長孫千文的拳頭捏的咯咯響,女人說話也沒個邊兒的,看向腦子的目光更是不善。

“不,王爺生的俊俏!”男子一懵,口不擇言道。隨後臉卻是爆紅,長孫千文周身的冷氣散出來,蕭冷玉竟覺得有些冷。

“再亂說話,小心你的舌頭!”長孫千文狠厲道。

蕭冷玉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在男子跟前兒晃了幾步:“罷了,你也別再狡辯了,我們穿的不過是尋常衣裳,你又是如何知道他、是王爺的!”蕭冷玉指著長孫千文。

“再者,本宮與籬王的一言一行你都畫了下來,既然是出來看民生的,為何只有我二人?看你生的白淨,穿這種粗布衣裳,是不應該的!”

“說吧,誰指使你來盯著本宮的,若不說,本宮有千種法子讓你開口,例如,挑了你的手筋,腳筋,再用匕首在你身上劃上數刀,倒了蜂蜜,你說,螻蟻聞著甜香,會不會在你身上四處爬?”

為了逼真,蕭冷玉抽出袖中小巧的匕首,在男子臉上比劃著。

“還有啊,本宮小時候,屋子旁邊就住著一戶殺牛的,本宮也與別的女子不同,不愛女紅,就愛看這些,裡面下來,也是學的差不多了,知道怎樣劃,你能痛不欲生,卻又不會流半滴血。怎麼樣,你要不要試試,還有,本宮忘了告訴你了,本宮還未在人身上試過,你可要小心了,說不定就插入了你的肋骨,若是匕首取不出來了,那你可別怪本宮!”蕭冷玉溫柔的看著男子。

男子早嚇得手軟腳軟的,拉著蕭冷玉的衣角,哭喪著臉:“娘娘饒命,我說,我全都說!”

“本宮聽著呢!”蕭冷玉說的口乾舌燥,自顧自的倒了杯茶喝上了,思襯著若是現在是寒冬威懾力怕是要再大一些,可惜了。不過邊上有長孫千文這冷麵戰神坐著,也算的上不差了。

“是嘉妃娘娘,她讓奴才跟著你和籬王爺,將你們的一舉一動都畫下來,求娘娘饒命啊!”男子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胡說,嘉妃怎麼會讓你跟著本宮!”蕭冷玉看著那畫冊的就明白了那人的險惡意圖,不過是想借著此事去長孫震面前參她一本。奈何還牽連了長孫千文,若是長孫震震怒,處置了長孫千文,南朝豈不危險了,她這禍國妖妃的名號算是坐實了。

“奴才不敢有半句虛言,奴才是在嘉妃娘娘宮裡頭伺候的,她知道您要來臨川,便讓奴才混了進來,奴才不敢不從,求娘娘恕罪啊!”

蕭冷玉沉默了,她沒想到竟是嘉妃要害她,這麼說來,前些日子查她的也是嘉妃。可是她自問與嘉妃無冤無仇的,甚至有意幫著她,得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你好大的狗膽!”長孫千文一腳將男子踹翻在地,拍案而起,竟有人將主意打到他頭上來了,不知死活!私心裡卻也是不想連累了蕭冷玉。

“王爺饒命啊,奴才知錯了,求王爺饒命!”男子驚恐不已,他也不想淌這趟渾水,奈何他在嘉妃宮裡頭伺候,她一句話就能要了他的小命,怎敢不從啊!橫豎是死,不如讓自己的活路大些。

“來人!”長孫千文想叫凌峰將他拖下去處置了,蕭冷玉一個手勢給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