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莎將小鎖開啟,將裡頭的玉環拿了出來,眾人的臉上都有些失望,本以為是無價之寶,卻是這南朝最尋常的東西。

“皇帝陛下,這九連環可是我北敕最上乘的工匠花了半年的時間打造出來的寶物,可抵我北敕幾座城池。不過那工匠也說了,此物,沒有人能將它解開。娜莎想著,南朝乃是天朝大國,學富五車的能人志士遍地都是,定有人能將它開啟,讓我北敕信服。”

長孫震讓李公公將玉環給拿了上來,仔細的看了看。這東西很是精巧,隨是九個玉環連在一起,可絲毫沒有接頭的瑕疵,像是一整塊玉雕琢出來的,這東西要如何解開?長孫震不由得頭疼,他就知道,北敕沒那麼容易屈服。

娜莎與舒克瀚不動聲色的坐著,李公公小心的從長孫震手上接過玉環,挨個拿給下頭的大臣看看。見之,皆搖頭。

“此物都是連貫在一起的,又不似繩索之物,如何解開?”一個大臣拿在手上,搖了搖頭,小聲的與同僚說道。

長孫震眼睜睜的看著九連環在大殿裡頭傳了一圈,又給傳了回來,最後拿在胡之卿的手上,長孫震本以為她自來便是聰明的,定有開解之法。但胡之卿若是讓長孫震失望了,又原封不動的傳給了長孫震。

“皇帝陛下,看來此物與南朝無緣!還是由舒克瀚帶回北敕去。南朝多出能人,看來也不過如此,竟是傳言罷了!”舒克瀚毫不客氣的諷刺道,讓長孫震鬧了好大的沒臉,此時沈沐顏多想自己能夠解開那玉環,拉回南朝的臉面,同時也好大出風頭,讓長孫千文看看,她才是值得他相待的女子,奈何自己這南朝第一才女的噱頭是浪得虛名了。

蕭冷玉看此情形,在亦心身旁耳語了幾句,亦心便出去了,只不過沒人注意,都關注到底何人能解這九連環。

“此物,就無一人能解?”長孫震再一次不甘心的問道,平日裡這幫老臣在諫言時,一個比過一個能說的,現下又都低著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南朝的顏面都要不復存在了。

“皇上,不如讓臣妾試試!”萬籟俱靜時,蕭冷玉輕聲說道,聽在長孫震的耳裡十分的驚喜,不過隨即又復遲疑,蕭冷玉本就飽受朝臣議論,若是、不過看著蕭冷玉傳來堅定的目光,也顧著南朝的面子,長孫震決定冒險一試。

“愛妃看看也可,若是不能解也無妨,就當玩耍一番!”長孫震故作輕鬆的說道。

“是!”蕭冷玉行了禮,規規矩矩的接過李公公遞過來的玉環,仔細的看了看,忽然莞爾一笑,正當舒克瀚輕視蕭冷玉,並不以為她能解開時,蕭冷玉忽的將玉環往地上一摔。只那麼一下,九連環摔了個粉碎,在座之人具是一驚。

“臣妾解開了!”蕭冷玉驚喜的看著長孫震。長孫震愣了那麼一下,隨後開懷大笑,寵溺的看著蕭冷玉。

“愛妃果真聰明!”長孫震誇讚的說道,底下的大臣還不敢相信的看著,竟有此法?

“皇上,這可是我們北敕的寶物,竟被貴國的娘娘如此相待!看來貴國並沒有與北敕說和之心,那不如就此作罷!”舒克瀚氣沖沖的就想往外走,被蕭冷玉阻止了!

“舒克使者等等!”蕭冷玉接過手中的盒子,讓李公公遞了過去。

舒克瀚開啟盒子看見裡面一對金鑲玉的鐲子有些疑惑:“江妃娘娘這是何意?”

“舒克使者,這玉環,本宮可是解開了,到也壞了北敕的寶物,本宮唯有送你更貴重的東西才能彌補本宮的過錯。”蕭冷玉起身,誠懇的說道,連在一旁喝酒的長孫千文也不免抬眼看了她幾回。

“這金鑲玉,雖貴重,可它亦不是無價的,舒克使者與娜莎公主遠道而來,求的是什麼?不就是兩國之好,這金鑲玉,就代表了我南朝的誠意,願從此南朝與北敕結同盟之好,能夠化干戈為玉帛。就如這金鑲玉一般,南朝和北敕緊緊的綁在一起,才不枉舒克使者與娜莎公主此行啊!”剛才蕭冷玉看情勢不妙,便趕緊吩咐亦心回翊雲宮將長孫震賞她的金鑲玉鐲子給拿過來,才解了眼下尷尬的局面。

“愛妃所言甚是,舒克使者,江妃的意思,便是朕的意思!還望舒克使者收下玉鐲,從此兩國化干戈為玉帛。”長孫震大笑,端起酒杯,與群臣同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