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給了你玉佩,你隨時都可出宮,只是,唉!”長孫震故作憂愁的看著蕭冷玉。

“話是這樣說,不過,皇上您是天子,臣妾要去哪裡,還是要給您報備一聲的,不過您嘆氣是為何?若是您不喜臣妾出宮,那臣妾便不去了便是。”蕭冷玉頗有些委屈的意思,如被欺負了小媳婦似的,長孫震本想著逗她一逗,卻將自己套了進去。

“朕哪裡是不樂意你出宮去,只是,朕怕你萬一走了,不要朕了,朕再去哪裡找你啊!”

“皇上可真愛說笑,臣妾能走哪裡去,再說了這天下還有誰能比得上皇上。”蕭冷玉掩著絲帕輕笑到,這句話讓長孫震聽著很是舒服。

“去罷去罷,朕若是得空,倒想和愛妃一齊出宮去。”

“皇上還是別去了吧,您若是有個好歹的,臣妾還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了,豈不更坐實了妖妃的名號,讓天下人唾罵!”蕭冷玉趕緊阻止長孫震的這個想法,長孫震跟著去還真就是不方便了。

長孫震聽蕭冷玉這麼說,倒是皺了皺眉頭,也沒說什麼,想著蕭冷玉進宮這麼久,還未曾侍過寢,誰知,蕭冷玉卻笑眯眯的看著他,說自己身子不爽利,不宜侍寢,長孫震頓時便明白了,扳著手指算了算日子,好像也差不多了,頓時有些頹廢,美人在懷,日日只能看著,不能吃的苦楚,有誰能明白啊。

無奈之下,只得再忍耐幾日,想著這幾日過了,無論如何,也得讓蕭冷玉從了他,不過很快,長孫震的這個願望便落了空。

一日後,珍珠和亦心早早的將蕭冷玉的東西收拾了,裝了些點心在食盒子裡,未免蕭冷玉在馬車上餓了沒得吃。

又帶了些銀兩,三人都換了常服,坐著馬車搖搖晃晃的出了宮。

要說長孫震的安排還是很合蕭冷玉的滿意的,外頭看著比之官宦人家的還不如,裡頭卻是實在的,鋪了幾層的毛毯子,一走上去,軟乎乎的,木製的小桌子,上頭擺著茶水點心,還派了兩個武功高強的侍長孫做馬伕,為的就是在不聲張的情況下能夠保蕭冷玉平安。

蕭冷玉與珍珠對視了一眼,亦心坐在一旁,不知主僕倆在打什麼啞語,但她卻覺得珍珠和蕭冷玉好似認識了許久一般,很有默契,蕭冷玉眼神一閃,她就知道蕭冷玉想什麼,要什麼。

亦心看在眼裡,也不問,她在宮裡這麼久,學的就是不聞不問。

蕭冷玉看著亦心自覺的樣子,很是欣慰,這事兒,亦心還是不知道的好,畢竟也不知她能不能信任,重活一次,萬事都要小心。

蕭冷玉看著外頭熙熙攘攘的人,聽著小販叫賣的聲音,一切都覺得那麼的新鮮,讓人將馬車找地方停著,她們主僕三人倒是逛上了集市,今日正逢趕集,人也多些,兩個丫頭將主子護在中間,蕭冷玉卻看看這兒,看看那兒的,讓兩個丫頭在後頭追著。

蕭冷玉正看著手中的簪子,便聽見前面一處鬧鬧嚷嚷的,蕭冷玉看熱鬧的心思上來,費力的擠了進去,便看著一女子身著白衣,也算清秀,跪在地上。

面前擺了張紙,蕭冷玉細看,原來是賣身葬父的,蕭冷玉一時起了憐憫之心,便正想喊珍珠給了那女子些許銀子,讓她安葬了老父,誰知,卻碰到了死對頭。

除了與蕭冷玉搶房間的那人,還能有誰,蕭冷玉頓時頭疼不已。

蕭冷玉無奈,也只得硬著頭皮上了,看那女子哭得可憐,讓珍珠拿了銀子進去,珍珠湊上去一看,這女子生得倒是不差,難怪定遠老侯爺的孫子看上了人家,但要說姿色多上乘,倒是不至於了,不過圖個新鮮罷了。

女子跪在地上,任男子的家丁如何說,也不肯接了他的銀子,周圍的人都議論紛紛,有看熱鬧的,也有憐惜女子的,奈何自己拿不出這麼些銀子來,正在為難之時,覺得自己身前被人擋住了,抬頭便看見珍珠將銀子遞了過來。

“多謝姑娘,以後奴家就是姑娘的人了,願意一輩子侍候姑娘您。”女子接了珍珠的銀錢連連磕頭道。

珍珠一下子避開了,聽著女子這番話,連蕭冷玉都不地道的笑了,珍珠一個女子,自己都是要仰仗未來的夫婿,加上這人,豈不是更加的艱難了,況且,女子長的不差,雖是有孝心之人,但也不能確定這品行一定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