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貴妃娘娘,嬪妾還是就在這裡坐下吧,哪裡敢睡娘娘的床榻!”令常在不安的坐下,斂翠站在她後頭,一直垂著頭。

話音剛落,長孫震便進來了。昨夜長孫震處理完政事已經很晚了,胡之卿便拖到今日才告訴他,一得了訊息,他立刻過來了。

寧嬪一看見長孫震,便開始絲帕抹淚珠子的,長孫震安撫了幾聲,便讓人將林常在帶上來。大致的,胡之卿已經告訴他了,今日他來,便是要處置的。

“林氏你這個毒婦,朕本以為你純真良善,沒想到,你竟毒害皇嗣。”林常在的性子,有幾分像白雲凝,所以他寵了幾日,不曾想,卻是他看錯了。

“來人,將林氏打入冷宮、”

“皇上,等等!臣妾有話要說!”蕭冷玉起身,打斷了長孫震的話。

“月兒,你有何話要說,也不該、罷了,你說吧!”長孫震有些糾結,想要怪罪蕭冷玉不分地方,也不忍心,最終也是妥協了。

寧嬪看著,又將手中的絲帕劃爛了。鳴翠看著寧嬪的小動作,心頭不忍!她家主子劃爛絲帕的速度怕是宮中無人能比。

“謝皇上!”蕭冷玉福了福身,才繼續說道:“皇上,謀害皇嗣的,並不是林常在,而是她!”

長孫震聽著,順著蕭冷玉的目光過去,原來是令常在。

令常在坐在椅子上,看蕭冷玉指著自己,心裡一跳。不知林常在,連寧嬪都懵了,這兇手怎麼還換人了。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隨著話出口就流了下來:“江妃姐姐,你,你怎能如此汙衊嬪妾呢!嬪妾雖不與您交好,林妹妹與您往來多些,但自問也沒哪裡得罪了您!皇上如此寵愛您,想必您也是個能明辨是非的,怎麼可以說如此誅心的話啊!”

令常在捂著自己的胸口,哭得好不可憐。蕭冷玉這才見識了,什麼叫做演技,這比起沈沐顏兩姐妹,簡直甩了她們幾條街都不止了,真真是絕技吶!

這令常在話裡話外的,不就是說她仗著皇帝寵愛,汙衊他人;與林常在交好,便為她開脫,轉頭來抓她這麼個“可憐”的替罪羊。就差將她說成為非作歹,無惡不作的大奸人了!哦不!奸妃!

“皇上明鑑啊,臣妾在入宮一來,一直謹守本分,不敢有半點逾矩啊!”令常在楚楚可憐的看著長孫震。

“是啊,月兒,這沒有證據的事兒,你可不能亂說啊!”很顯然,令常在的哭訴起了作用,長孫震輕聲的對蕭冷玉說道。

蕭冷玉心中無語,還真沒看出來,這令常在簡直是頂級的白蓮花,尊教元老級的人物啊!

“皇上這話說的,臣妾當然是有了證據,這才敢說啊!”蕭冷玉看了眼在不停擦眼淚的令常在說道。

她說話之前,亦心邊去外頭將證據給拿了進來,這便是今早珍珠出宮的結果。

蕭冷玉將一張紙從亦心手裡接過遞給了長孫震,令常在聽見有證據,也不抹眼淚了,眼睛不住的瞟向那張紙。

“這是什麼?”長孫震看了龜兒,有些不明白,看向了蕭冷玉。胡之卿在一旁看著,也有些糊塗,她今日只聽胡之卿說下藥的另有她人,卻不清楚其中的細節。

眾人都等著蕭冷玉解惑,包括寧嬪,殿中很是安靜。

蕭冷玉笑了笑:“這是京城永安堂的大夫寫的證詞,其一證明了芳兒確實到永安堂抓過落胎藥;其二證明了令常在身邊的斂翠去永安堂買了紅花粉!”

“令常在,你怎麼這樣蠢啊!既然指使了芳兒,何必還要譴自己身邊的宮女去買,你可知,這便是證據,沒有別人的腦子,還偏要學別人害人。真是蠢頓如豬。”

“江妃娘娘說什麼?嬪妾聽不懂!還求皇上明鑑,江妃娘娘說的,都是子虛烏有的事兒!”

“是嗎?”蕭冷玉也不著急,冷眼反問道。

“皇上,這份證詞都是真的,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叫人將永安堂的大夫叫進宮來一問便知。”

“永安堂的大夫說的是不是真的,嬪妾不知道,但皇宮不是誰想進就進的!”令常在不明白,蕭冷玉為何要與自己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