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是要多謝王爺了,否則,本宮還真是見不到皇上了!”聽著長孫千文陰陽怪氣的語調,蕭冷玉不打算與他再做糾纏。

“江妃娘娘,末將先送您回宮吧!”一人穿著便服道。

蕭冷玉點了點頭頭,她是“不會”騎馬的,珍珠出自白府,會騎馬自是正常的,她

便與珍珠共騎一匹。

還未到宮門口,便看見一抹明黃色的身影,尤為顯眼,珍珠一拉韁繩,穩穩當當的停在離長孫震不過半里外的地方。

珍珠下馬後,本想將蕭冷玉扶下馬來,長孫震卻走過去,翻身上馬,拉住韁繩,帶著蕭冷玉騎馬進了宮,有幸看見了這一幕的人,作雙手捧臉狀,痴痴的看著皇帝,蕭冷玉“緊緊”的拉著長孫震的衣裳,等長孫震帶著她飛身下馬時,蕭冷玉有些震驚,她從不知道,皇帝竟有這般好的功夫,還好留了一手。

長孫震看她愣在原地,許久都沒反應過來,低頭看著自己腰側的龍袍,被她捏的皺巴巴的,便拉著她往翊雲宮去了。

好不容易,珍珠緊趕慢趕的才到了御書房,沒想到皇帝和蕭冷玉回了翊雲宮,這又轉身回去了,好在御書房離翊雲宮不遠,否則,她的雙腿,怕是都要廢了。

蕭冷玉等了許久,珍珠才回來,長孫震正陪著她用膳。本想讓她先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的塵土的,她卻堅持不肯讓宮裡的丫頭服侍,非得等著珍珠或者亦心回來。

長孫震無奈,只得由著她去了,憐惜她今日受了驚嚇,讓她早早的躺下歇息了,蕭冷玉也是累極了,不消一會兒,便有了輕輕的鼾聲。

之後,長孫震等著蕭冷玉入睡了,這才披上衣裳,走到外間問珍珠今日是個什麼情形。

珍珠如實道來:“皇上,今日回來時,奴婢聽主子說,那些個賊人知道主子是皇上您的人,他們還說,就是有人出了高價,要主子的項上人頭,理由是,主子擋了她的路。”珍珠時不時的抬起頭來,悄悄的睨長孫震的反應。

長孫震的臉色難看,天子腳下,皇城跟前兒,竟然有人劫持了他的女人,還不將他放在眼裡,他要不將此人查出來,豈不是後患無窮。

第二日,蕭冷玉被賊人擄了的事,便相繼傳來了,膽子小的,不好說,也不敢說;但也不缺自動送人頭的,比如這御史便是,擠尖兒了腦袋的往皇帝跟前兒湊。

說什麼,妃子被賊人擄去了小半日,清白一事甚難斷定,重要的是,辱沒了皇家的體面,將皇族的臉面置於何處了,讓皇帝治了她的罪,趕緊賜白綾一條,亦或是毒酒一杯,顧了大局,將丟了的面子給撿回來。

長孫震氣的臉發黑,將這人狠狠的罵了一頓,這賊人不捉便罷了,竟還讓女子來背鍋,這是何道理,御史卻說皇帝色令智昏了,將長孫震氣得跳腳,偏偏還不能夠治他的罪。

珍珠知道後,也是狠狠的吐槽了御史一番,換作是他的女兒,看他還能不能夠如此的“深明大義”!

下朝後,京兆尹將那剩下的兩人上表送進了皇宮,皇帝決定親自派人審問,兩人得幸見了皇帝一面,頭一天還誇誇其談的人,今日雙腿顫抖,若不是跪在地上了,兩人怕是站不穩。

沈大人回去之後,便給沈沐顏傳了信兒來,將蕭冷玉的事一五一十的跟她講了,沈沐顏幸災樂禍許久,看來不止她一人看不慣那個賤人,竟有人出手幫著收拾她,她在府中靜坐著看戲便是。

不過很快,風水輪流轉,便到了沈家。過了幾日後,沈大人被傳召進了宮,外面日頭很大,他卻覺得今日御書房格外的陰冷,長孫震看著下面跪著的沈大人,這幾日壓抑的怒氣又噌噌的冒了些出來,他還真是看走眼了這老匹夫。

“不知皇上,詔微臣進宮是所謂何事?微臣定竭盡所能為皇上分憂!”沈大人年紀大了,跪在地上久了,膝蓋承受不住,長孫震有意拖著不說,便自己開口了。

想著沈雲歌以前在時,他何曾走過這種待遇,雖不說有多好,但也比旁的人高了許多了。

“沈大人,您多慮了,朕怎麼敢讓沈大人為朕分憂解難,朕應當將沈大人供著,這才是正理,您說是吧,岳丈大人!”長孫震將最後幾個字咬得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