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長孫千文何時走的,等她再反應過來得時候,管家叫了人來傳話,說亦心已經被送回自己的住處了。

蕭冷玉翻箱倒櫃的,準備去找著金瘡藥,卻發現桌子上放了一個瓷瓶,蕭冷玉開啟一聞,便知道是上好的金瘡藥。

不用想,便知道這是長孫千文留下來的,蕭冷玉嗤之以鼻,對長孫千文沒有半分的感謝不說,反而對他的這種行為所不恥,別以為打了巴掌,再給個甜棗別人就能當沒事兒人一樣。

但亦心卻不這麼覺得,當聽到是長孫千文賞的藥時,臉上的笑意,差點讓蕭冷玉就此暈厥過去。

“亦心,你別告訴我,這王爺打了你二十大板,你就因為這瓶藥而不計較了?”蕭冷玉很是疑問。

現在的亦心跟剛才她進門,躺在床上大聲哭訴的亦心,完全不是同一人。

亦心嘿嘿一笑,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蕭冷玉白了亦心一眼:“你還真是好騙!”

“姑娘,你不明白,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不單說奴婢今天沒有照顧好您該罰,就算王爺平白無故的想罰奴婢,奴婢也只能承受,王爺賞了奴婢一瓶藥,就說明兒這事兒,已經過去了。”

“那照你這麼說,我也該罰,人不能一直做順民。”蕭冷玉聽著亦心說的話,很是無語。

亦心有些哭笑不得,有時候看著姑娘挺明白的,有時候又挺糊塗的。

“姑娘,你跟我們不一樣,我們是跟王府簽了賣身契的,就算王爺要處死我們,也是合情合理的,你名義上是王府的下人,可實際就和王府的客人沒差,況且王爺怎麼捨得罰你。”

亦心苦口婆心的給蕭冷玉說明這其中的不同,也想讓蕭冷玉知道,長孫千文對她的不同,長孫千文對蕭冷玉的心思,其實整個王府都看出來了,就人自己還不清楚,有句話不說的好嘛,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聽了亦心的話,蕭冷玉思慮一會兒,吩咐了亦心好生休息,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就告訴她。

蕭冷玉回到房中,想看兵書靜靜心,卻不能,長孫千文對她的心思,她猜到了幾分,無奈,自己的身份,卻一直裝傻,她何嘗不知道,可她不能。

沈沐顏聽說亦心受了罰,很是高興,但凡跟那個賤人有交情的,就是跟她過不去,不過也得表面上裝裝樣子,命下人送了藥去,不過卻在裡面加了些藥。

長孫千文回到書房中,想著今日蕭冷玉衝撞他的行為,心中很是惱火,這個女人,一點兒都不安分,他恨不得時時刻刻的將她綁在自己的身邊,卻被自己的想法給提醒了,是啊,將她綁在自己的身邊,他就能名正言順的看著她,保護她。

長孫千文第二日休沐,昨天有了那個念頭之後,遲遲沒有動作,想著今日休沐,本想去蕭冷玉的住處,表明自己的心意,誰知,管家來稟報,說陳亦在王府外,要求見長孫千文。

白堯對長孫千文,有救命之恩,也因著白雲凝的關係,長孫千文對白堯的舊部,也一直禮讓幾分,何況陳亦對南朝曾經忠心耿耿,立了不少的戰功,也長了長孫千文幾歲,所以,長孫千文對他,還算尊敬。

“陳將軍這麼早來找本王不知是何事啊?”長孫千文在正廳坐著,看著陳亦進來了便示意他坐下,丫鬟極快的上了茶,便出去了,只有凌峰站在長孫千文的身後。

“陳亦這麼早來叨擾王爺,還望王爺莫怪才是。”陳亦臉上掛著幾分笑意,他跟長孫千文,不算是有交情,他們之間所有的聯絡,不過都是因為白雲凝,這次也不意外。

陳亦昨天回去之後,想著蕭冷玉的行為舉止,幾乎和記憶裡的白雲凝重疊,如此相像的兩個人,他不信長孫千文沒有幾分疑慮,沒有偷偷的查過蕭冷玉。

於是便決定今日來問一問長孫千文,看有沒有些收穫。

“陳將軍說的哪裡話,若是有機會,本王還可以向將軍借鑑借鑑這上陣殺敵的謀略。”

“王爺說的哪裡話,陳亦遠離朝堂多時,王爺您被譽為南朝的“戰神”哪裡輪得到陳亦王婆賣瓜!”

“不過此番陳亦來叨擾王爺,確實是有些疑惑,還求王爺能夠幫陳亦解惑!”兩人說了這麼久,陳亦終是說出了自己來的目的。

“陳將軍哪裡話,本王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長孫千文不知道陳亦要問什麼,不過陳亦可是輕易不出現的。

“陳亦昨日與蕭姑娘在酒樓一起吃過飯,這蕭姑娘竟是愛喝桂花釀,不過依我上次所見,蕭姑娘的身體好像並不適合飲酒,不知王爺是否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