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會想?”蕭冷玉一頓,轉頭看著胡之卿,胡之卿卻輕輕一笑。

“妹妹可真愛說笑,本宮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怎麼會下此狠手,大人之間的恩怨,孩子是無辜的,就怕本宮能容了,別人容不下,亦或是,寧嬪自己不想要!”

“是嗎?”蕭冷玉搖了搖頭,不再說話,膳食很快送了上來,蕭冷玉正好餓了,被寧嬪一鬧,連自己用沒用膳都給忘了,若不是亦心提醒,怕是要餓著了。

第二日,剛用完午膳,蕭冷玉便聽亦心說長孫震解了寧嬪的禁足,據說是胡之卿向皇上求情,寧嬪現在有了身孕,不宜禁足宮中,既然太醫整治了說是心緒不寧,若再關著,怕傷及皇嗣,長孫震聽著也覺得有理,便放了寧嬪出來。

蕭冷玉聽著,還來不及說話,亦心便又開口了:“奴婢聽說,寧嬪的爹在上朝的時候要帶女請罪,讓皇帝撤了寧嬪的禁足,他願意受罰,說寧嬪有了身孕,心緒受到了影響,請皇上饒了寧嬪呢!”

“哼,是嗎?他不過是為自己的女兒找了個臺階下而已,仗著有了身孕,一家子的尾巴都翹了起來。”蕭冷玉冷哼,有了皇嗣又如何。

“是啊,這寧嬪也太可惡了,幾次嘲諷娘娘不說,現在皇上還解了她的禁足,皇上也太偏心了!”亦心很是氣憤。

“亦心,皇上想做什麼自有主張,皇上就算為了兒子,也不會禁足寧嬪,說不定就憑著他侍郎府的功勳,饒了寧嬪。”蕭冷玉想的明白,寧嬪的禁足也是暫時的,倒是胡之卿這個時候,還能在皇帝面前博個賢名,打了一手好算盤。

“可奴婢就是為您抱不平!”

“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絕對的公平,更何況在這宮裡呢!”蕭冷玉苦笑。

寧嬪撫著自己的肚子,喝著太醫送來的安胎藥,笑意盈盈。

“娘娘,還是大人得力,以退為進,娘娘您便解了禁足!”鳴翠將蜜餞遞了過來,寧嬪含了一顆。

“是啊,爹爹現在有功勳,本宮又懷了身孕,這後宮,還有誰與本宮對著幹,連胡之卿也上趕著去給皇上求情,不過靠得還是本宮的肚子,孩子啊,你可一定要爭氣,孃親可還等著你母憑子貴呢!”

“娘娘,您放心吧,一定是個小皇子,不過娘娘您可要小心了,現在滿宮裡都盯著您的肚子,說不定哪日就下了黑手了。”鳴翠小聲的說道,見紅是假的,當時寧嬪要以孩子來陷害胡之卿和蕭冷玉時,她便不同意。

翌日,眾人都請安之後,寧嬪才姍姍來遲:“還請姐姐恕罪,妹妹因著晨起是有些不舒服,吐了些,這才來遲了!”

寧嬪嘴裡這樣說著,臉上的表情卻是盡顯傲慢,摸著自己還未顯的小腹。

胡之卿不受影響:“妹妹還是先坐下吧,站久了對孩子不好,你可要小心些,懷了頭胎,可要看顧好,雖然本宮還未曾生養過,宮裡的嬤嬤還是有些經驗的。”

胡之卿沉思了下:“本宮還是派幾個嬤嬤去你宮裡,以免你什麼都不懂,傷了皇嗣,皇上可是盼著的!”

“姐姐思慮周到,妹妹自然聽從,要說這皇子若是能夠好好得生下來,可少不了姐姐的功勞呢,皇上一高興,姐姐自然也風光無限了!”寧嬪嬌聲說道,好不得意。

“是啊,這宮裡啊,還是妹妹你得皇上寵愛,這不,禁足都解了,妹妹是有福之人,姐姐是比不上了!”胡之卿理了理手上的珊瑚珠子,因著都沒說話,有些安靜,顯得有些突兀了。

寧嬪聽著,靦腆的笑了笑,這讓後宮的人有些妒忌了,她在宮裡的人緣雖還不錯,公然這樣說還是有些招恨的,她本就跋扈些,以後再有了孩子,見著她豈不都要繞著走了,連胡之卿都敬她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