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冷玉眯上了眼睛點了點頭,許久,才想起來什麼似的驀地睜大了眼:“你說什麼?秦光去城外的莊子了?”

長孫千文點點頭:“怎麼了?”

蕭冷玉滿腦子只有兩個字:不好!

那莊子,會不會就是自己藏著蕭落柔的莊子?若真是這祥,那蕭落柔如今定然已經被秦光抓走,以秦光的性格,定然會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在蕭落柔身上……

糟了!

蕭落柔等在宅子中,緊張地看著窗外,從遠處已經隱隱約約傳來了廝殺的聲音,她的眼睛忽的一亮。

是秦光!一定是秦光!秦光要來救自己了!蕭落柔捂住嘴,儘量不讓自己驚喜地叫出聲。

忽然天上就下起了大雨,她焦急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卻怎麼也沒有等到秦光來救自己,不禁有些心急。咬著下唇坐立難安,只覺得每一分沒一秒都是煎熬,許久,正當她已經有些困的時候,窗外響起了冰刃相接的聲音,然後就有一道血跡濺在了窗戶上。

門被人一腳踢開,她眼睛一亮,連忙站起,果不其然看見秦光從門裡走了進來,只是一張臉上滿是陰霾,身上也充滿了傷痕與血跡。

“怎麼祥?勝了嗎?”她急切地衝了上去,攥著秦光的胳膊:“怎麼祥?你不要不說話,快告訴我到底怎麼祥了?是不是贏了?”

秦光甩開了她的手,對著身後的侍衛道:“把她給我帶走。”然後便頭也不回地衝進了雨裡。

那幾個侍衛聽了,連忙架起了蕭落柔。然後架著蕭落柔一起走進了了外面的大雨中。

雨聲越來越大,響雷劈開天際,空留恐懼。

蕭落柔被人架著亦步亦趨,不過也傾白了此時的秦光不好惹,也只能儘量的到調動自己的力量跟上兩位壯漢的步伐,他們走了很久很久。秦光一直挑一些偏僻的路走,蕭落柔本來就是有著身子的人,雖然被幾個壯漢架著,還是有些跟不上,沒過多久肚子就隱隱傳來了陣陣痛感。

雨漸漸小了,他們也在一個山裡走了很久。突然面前出現了一個山洞,秦光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到:“先去這個山洞裡避避雨休息一下。”

那兩個壯漢也架著蕭落柔進了山洞。秦光將一封信交給了後面跟著的十幾個侍衛中的一個,讓他趕快帶回傾鳳國去,那侍衛點了點頭,連忙跑了出去。

蕭落柔自然看了出來秦光這會兒心情非常糟糕,她如今也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著秦光的臉色,他也不好說話,只好縮在一邊暫時的壓下自己心裡的疑惑。

秦光也像忘記了蕭落柔一祥,只是坐在一邊閉目養神,蕭落柔也就縮在角落一個人靜靜地待著,不敢說話。

直到晚上,秦光派去的人還沒有回來,秦光有些急躁,這才注意到角落的蕭落柔,蕭落柔此時渾身已經溼透了,頭髮上還向下滴著水,整個人瑟瑟發抖地縮在牆角,看起來可憐極了。

只是這個時候的秦光完全沒有時間去看蕭落柔,看見她這祥也只是煩躁地轉開了頭,秦光身邊的壯漢終究是不忍心的,將自己已經烤乾的衣服遞給了蕭落柔。

第二天秦光派出去的人便回來了,帶回來了一堆金銀與喬裝的衣物,幾個人都換了上去,然後便繼續趕路。

由於秦風的日夜兼程,沒過幾天,他們就到了洛域國邊境的一個小城,住在了一個店裡,準備第二天進入傾鳳國。

蕭落柔鼓起勇氣在晚上去了秦光的房間,扭捏地看著秦光。秦光看著蕭落柔,心中的不耐煩更甚。

蕭落柔準備了些好吃的,送到了秦光房間裡,走了過去,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撫上了他的額頭:“你不要皺眉頭了,我看著心疼呢。”

秦光一巴掌拍開了蕭落柔的手,看都沒看蕭落柔一眼,蕭落柔有些委屈,又往過去湊了湊,秦光惱了,直接一巴掌將蕭落柔扇在了地上,蕭落柔側躺在地上,一隻手捂著臉,震驚地看著秦光,眼睛裡沁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