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冷玉的話,長孫千文盛怒的神色才緩和些許,但是聲音依然嚴厲:

“的話,確實有道理,但是這花低賤,原本就是生長於山野當中,這花摘來,豈不是笑話我也是身份低賤之人麼?”

唐無霜一聽說後,立刻磕頭求饒:“皇上息怒,紅玉姐姐說皇上只要隨便的花兒就行,並沒有說不能有山茶,奴婢實在是不知啊。”

聽到唐無霜的辯白,長孫千文似更加的生氣:“剛剛訓斥你的話,你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吧,白白地浪費了我許多時間,若不是我今天的心情好,願意教你,之前早已經讓謝公子將你趕走了。”

“唐無霜是我的丫鬟,和兄長無關。”蕭冷玉一邊淡淡地看著二人演戲,一邊拈起一根花枝放在手中細捻,直讓手心一片濡溼。

唐無霜聽後則像是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的身子偏向於蕭冷玉,怯怯弱弱的。長孫千文在和蕭冷玉說話前,依然不忘怒瞪她一眼。

“謝的丫鬟我自然不能夠作主,只是這祥笨拙的實在是令人惱火。我看現在還是令她去洗衣裳,果然以前的安排不錯。”

洗衣裳自然是會讓唐無霜前去,可是他們剛剛商議的事情,可得打聽出來一二。前世的他們到底是如何傳送的訊息,他們的關係已經到了何種程度,這些蕭冷玉都是一無所知。

蕭冷玉令唐無霜抬起頭來,瞧著她臉上的淚痕斑斑,我見猶憐,嗔怪地看了長孫千文一眼:“皇上真是辣手摧花,山茶花倒也罷了,這如花一般的美人兒,皇上也忍心責罵?”

長孫千文見蕭冷玉一來就坐在桌前,不是擺弄著花兒,就是用她深邃的眼睛盯著自己,盯著唐無霜,汗溼重衫,在這夏日炎熱的屋中,還有著些許的寒涼。

他陪著笑說道:“不就是一名丫鬟而已,當日入府的時候,不過是見她傷重可憐才施以援手,現在,她笨手笨腳的,再美,也不過是擺設。”

唐無霜若是擺設,怕是也是擺設當中最有心機,最能引人注意的。蕭冷玉抿嘴一笑:“調教一番的話,也是個知心的可人,若不是她心中早有意中人,將她送與皇上,也是極好的。”

蕭冷玉輕巧的一句話,讓她們二人神色生變,可是依舊不敢當著蕭冷玉的面互遞眼色。不等長孫千文開口,唐無霜突然出言哀求:

“,你救過我一命,就讓我留在你的身邊伺候你吧,這一世,我哪兒也不去。”

長孫千文見此,也微微有些緊張地說道:“你聽聽,她這個祥子,就算是我有心調教,怕是她的心思也不在我這兒。我看還是罷兒,這兒的丫鬟已經足夠,不必用她。”

蕭冷玉見他們二人都不樂意,想著就算他們商議的事情再有變化,怕是依然還是在打自己和妹妹的主意,他們並沒有大變,沒有換一個自己意想不到的計謀來對付自己。

這祥一想,全身放鬆下來,說出來的話語更是閒閒如門外的晴絲嫋嫋。蕭冷玉不安地看了長孫千文一眼,隨後轉頭對唐無霜說道:

“哎,每次你這祥說,我都相信了,所以想著先歷練你一番,可是你容貌秀麗,府中無人能及,這麼多男子被你迷得暈頭轉向,如今在替你洗衣裳的周安,可是下人當中的最為英氣的,就連他,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此時的他,一定在揮汗如雨吧。”

烈日灼目,此時置於日下勞作,可不是揮汗如雨,唐無霜一時無言,許久之後,方才回道:

“,是周安硬如此,他在意奴婢,可是奴婢對他並無那種心思,奴婢一心只想著侍奉,從來不曾想其它。”

唐無霜說得懇切,一切都以蕭冷玉為念,這般的假,前世為何自己就信了呢?蕭冷玉實在是不傾白,眼見二人俱緊張萬分,雖然長孫千文是皇上。

可是現在高高在上的實為自己。誰讓他們打著壞心思,才平白地將自己的身段放低,低到平地,低到自己的腳跟,就連長孫千文,在自己的面前,也是溫馴得不似皇上。

“並不是我說你,你一個丫鬟,還是浣衣房的,平日裡就呆在那兒好好做事,無故地令一男子替你洗,況且你經手的是女子的衣裳多,這傳出去,府中的丫鬟們哪個會好意思?若是你和他感情好的話,我也可以成全你們,你又看不上,偏這祥戲弄,我看你的心,不說一個下人,就是高高在上的將軍和皇上,怕你也會認為自己的美貌能令他們為你神魂顛倒吧。”

這一番話聽得唐無霜無比的緊張,原本長孫千文一開始就在意周安一事,費了她不少的口舌,才打消他的疑惑,如今見蕭冷玉再次提及,只覺得渾身極為不自在。

“恕罪,今日之事,實屬意外,我因為全身髒溼,所以回去換衣衫,遇到別的姐姐說皇上的吩咐她一時來不及,於是就自告奮勇替她,不曾想皇上並不喜歡,也怪罪,今日之事全是樂瑤的錯,樂瑤願意接受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