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清許一想事情就咬筷子的毛病就又犯了,寒亭玉皺著眉提醒她。

應清許發覺自己現在的動作很不雅觀,尷尬的衝著他笑了笑。

“你在想什麼事情?”

“也沒什麼。”

寒亭玉嘆了口氣,語氣酸溜溜的:“和觴纖雲有關?”

“不是,是……是和我的一個朋友有關。”

“你可以和我說說,或許我也可以幫上一點忙。”

應清許糾結了一會,還是將事情簡單的和寒亭玉說了。

“謝恩之,我知道這個人。”

“你知道?你認識他嗎?”

寒亭玉嗯了一聲,開口說:“兩年前,蕭承啟將人帶回京養在府上。對此人待遇頗好,因此惹了他的王妃的妒忌。在蕭承啟外出辦事的時候,他王妃便將人給賣到了小倌館。蕭承啟回來後,知道這件事情後將王妃院裡的下人全殺了。而那間小倌館被蕭承啟帶兵給封了,而謝恩之回府不久後,他的王妃暴斃。王妃的家人懷疑王妃的死有蹊蹺,此事甚至還鬧到了御前,但由於沒有證據,所以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不需要證據也知道王妃肯定不是無緣無故暴斃,按照蕭承啟的做事風格,怕是十有八九王妃就是被他解決的。

明明都知道王妃的死有蹊蹺,但就是讓你找不到證據。

應清許撥出了一口氣,這三皇子蕭承啟太狠了。幸虧沒有讓泠月擅自行動,否則肯定十分危險。

寒亭玉又道:“如果觴纖雲是為了尋蕭承啟的鬆懈時間打算將人救出,那麼是不可能的。蕭承啟遠比你們想象的更在乎謝恩之。”

應清許的心也很寒冷,“那怎麼辦?皇室怎麼淨出這種忘恩負義之徒?泠月和謝恩之兩情相悅,偏偏有個蕭承啟橫亙之中,擾人良緣。”

寒亭玉立馬說:“我不是皇室之人,我沒有皇族血脈。”

“我知道啊……你不是個異性王嗎?”應清許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寒亭玉鬆了口氣,幸虧沒有將他也納入那忘恩負義一族之中。

“那你說秋獵的時候蕭承啟會將謝恩之一併帶去嗎?”應清許在認真的詢問寒亭玉的想法。

寒亭玉肯定道:“不會,他不會將人帶到皇上的面前。”

斷袖可以,但是不能斷到皇上面前,這一點蕭承啟很清楚。

應清許看到了一點希望,“那我們從他府上將人帶走的可能性有多大?”

寒亭玉毫不留情的打破她的希望:“沒有希望。”

“蕭承啟此人十分警惕,身邊高手如雲,他的府上的守衛僅次於我安陽王府。”

這個希望真是碎的不能再碎了,安陽王府的守衛已經算是銅牆鐵壁,滴水不漏了。若他府上的守衛僅次於安陽王府,那麼從他府上將人帶走確實是有些不切實際。

應清許像是被霜雪打蔫了的茄子,絕望道:“那怎麼辦啊?難道泠月這輩子就要和心上人此生不復相見了嗎?”

寒亭玉抿唇看向她,她現在愁眉不展,臉上寫滿了慢慢的惆悵。

總是這樣,將別人的事情看得比自己都重要。

“唉……”

現在應清許已經完全忘了自己來找寒亭玉是為了說解除婚約這件事情的,被寒亭玉這麼一說滿腦子都是對於泠月愛而不得的同情與憐惜。

“先別擔憂了,飯菜都快涼了。”

應清許眼下也吃不下飯,搖了搖頭說:“自己已經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