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應清許命丫鬟準備好了熱水,沐浴後換了一身素白色衣衫,衣襬繡著大朵海棠,髮髻上配著一支海棠花樣式的步搖。

“走吧。”應清許對如風道:“要去哪兒?”

如風嘿嘿一笑,“小姐到了就知道了。”

應清許看了他一眼,心想什麼地方還不能提前說,弄的神神秘秘的。

“我總得讓我的車伕知道地址吧,不然我怎麼知道要去哪兒?”應清許無語道。

“小姐這個放心,王爺已經安排好了馬車了。”

果不其然,在她應府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

車伕還是那個熟悉的如影。如影見應清許過來,下車恭敬道:“應小姐。”

應清許點點頭,問他:“王爺在裡邊嗎?”

“是,王爺已恭候多時了。”

應清許踩著凳子上了馬車,她剛剛伸出手想挑開簾子,簾子就被人從裡邊挑開了。

應清許猝不及防的和寒亭玉的目光碰撞,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寒亭玉朝她伸出一隻手,“進來吧。”

應清許看著他這雙手就想到了昨晚做的那個離奇的夢,夢裡寒亭玉的手就如眼前一般修長,白皙。她在夢裡感觸到了他的手是涼涼的,就像夏末初秋的涼風,忍不住想讓人觸碰感受。她鬼使神差般的伸出手握住了那隻手,和夢裡一樣,有些涼。

寒亭玉見她乖乖的握住了自己的手,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笑。

等應清許進了馬車坐好後,才回過神來趕忙將手從他的手裡放下。

應清許心裡正在懊惱自己呢,怎麼就能把手放了上去呢!

她的手上依舊纏著白色的紗布,是洗完澡後眠眠又重新給她上了一遍藥。

寒亭玉雖然知道她的手腕是怎麼弄的,但還是問:“怎麼弄的?”

“啊?”應清許抬了抬自己的右手腕,回他:“甩鞭子甩的。”

“疼不疼?”

“……還行,上了藥好多了。”

寒亭玉嘆了口氣,從懷裡拿出了昨晚的那個瓷瓶。

寒亭玉神色溫柔的看著她:“把手給我。”

應清許提防道:“幹什麼?”

“這膏藥是我從中洲帶回來治療跌打損傷的上好藥,對你手腕淤青最是管用。”

“多些王爺的好意了,但是我已經上了藥了,而且也沒那麼疼了。”應清許拒絕道。

“你若不想讓我給你上藥,那便將藥膏拿回去,將藥膏摸到紗布上再包裹手腕淤青處即可,不需要再用手將藥在手心劃開。”

不知怎麼,應清許從他的語氣裡聽過了些委屈。

“那好吧,多謝王爺了。”應清許手裡拿著那個白瓷瓶,腦海裡想著的還是昨晚的那一個夢。夢裡的寒亭玉沒有白日人前看著強大,他好像也很脆弱。

應清許心想: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覺得寒亭玉還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