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清許:“...”姑娘不管,姑娘就是想哭。

應清許拿起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有些悲傷的說:“既然王爺問了,那小女也只能如實的說了。幾年前的中秋節燈會,我出去看燈會。看中了一盞兔子燈,但是那兔子燈需要對詩才能得到。當時我的詩文不精,原本想著便罷了。可一位公子和小姐出現了,那小姐替我對了詩得到了那盞兔子燈。我為了答謝小姐的恩情,便請他們去了酒樓吃飯。在交談過程中,我見小姐和公子精於詩文,我便請求他們教教我。小姐和公子是好人,便說了以後書信交流。我那時不知他們是誰,就這麼保持了兩年的書信往來。可有一天,我送出去的信再也沒有回來過。”應清許看了一眼寒亭玉,繼續說:“我原以為我們的緣分就到投了,可有一天我上街竟然又偶遇了那位公子。我問公子我送出的信為何沒有回信。只見公子搖搖頭,嘆了口氣。他說那位小姐嫁人了,過的不是很好。沒有精力來和我通訊了。我雖然心裡難過但也理解,那天我得知那位公子叫君儀。後來...就是偶然從父親口中得知展公子身死的訊息。我不知道他被葬在何處,也是最近偶然才知道的。”

聽完應清許的解釋,寒亭玉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過了很久他才開口:“本王王府裡有什麼東西是你想要的?還是說...有什麼是你不確定存在的?”

應清許明白他問的是觴纖雲派人進入府中調查一事。剛剛說的他到底信了幾分?應清許看不透,拿不準。

“王爺您說的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我沒辦法告訴你。”應清許心裡很明白,這件事她沒辦法圓過去而且也不能圓,所幸乾脆不承認。

“你認為本王相信你剛才所說的話嗎?”

應清許淺笑:“信與不信是王爺的事情,說出實情是我的事情。”

寒亭玉輕哼一聲,“你可知餘韌是誰門下的得意門生?”

“誰的?”

寒亭玉看著她的眼睛,說:“翰林學士沈九思的得意門生。”

“什麼?二師兄...”應清許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忙止住了話語。可她著實是被這個訊息驚到了。

沈九思,她二師兄,同樣拜在壇文先生門下。可是大師兄死了,皇帝竟然放過了二師兄?應清許確實是不清楚當時沈九思當時的境況,當時她被禁足於沁雪閣,寒亭玉不讓她出去。等她好不容易出去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大師兄,可是被人告知大師兄已經死了。當時她瘋了般去找寒亭玉求證,去求寒亭玉告訴她大師兄的屍首在哪兒她得去收屍。她求了好久寒亭玉才告訴她大師兄被葬在半青山峰,她去祭拜了大師兄後九一病不起,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她原以為二師兄也不在了的,可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

“你剛剛說什麼?”寒亭玉剛才模糊的聽見她叫了聲二師兄。

“沒什麼...”應清許剛忙問:“是他的門生怎麼了?”

寒亭玉:“因為現在他是皇上面前的紅人,所以皇上才將這件事情交給了我。”

皇上面前的紅人?皇上竟然能將一個昔日他最容忍不得的人的座下門生青眼有加,二師兄究竟做了什麼才能取得皇上如此大的信任?

應清許不卑不亢的說:“王爺,雖然我今日上午亥時去了半青山峰但是我並沒有遇見過餘韌,更沒有能力和理由去殺一個身形不知比我強壯了多少輩的男人。還希望王爺能明察秋毫還我一個清白。”

寒亭玉自然知道人不是應清許殺的,因為餘韌是被一個會武之人一劍刺穿心臟而死。但是他今日將人帶來不過就是為了弄清楚一些事情。可現在他發現這個應清許身上又多了些奇怪的地方。

他剛才明明看到了應清許聽見他說出沈九思名字後臉上的錯愕感和那一句比較模糊的二師兄。

這個卷宗上寫著沒有朋友,不受世家公子小姐喜歡的草包小姐應清許不僅認識觴纖雲還認識壇文的三個關門弟子。這個應清許,究竟是什麼人?她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