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清許忽而笑了:“王爺,雖然你親自負責這個案子但是卻沒有把我帶到刑部而是直接帶到你的府中。你其實想問我的恐怕不是關於餘韌的這件案子,你究竟在好奇些什麼?”

“我在好奇你究竟是誰?”

應清許站起來,看著寒亭玉的眼睛說:“王爺這話說的好生奇怪,我是應清許。”

兩人對視了幾秒鐘,應清許先轉移了目光:“若王爺問完了,那便放我回去吧。”

寒亭玉:“如影,送應小姐回去。”

“是。”

如影帶著應清許離開了日沉閣,寒亭玉透過窗子看到應清許的身影消失在了庭院裡,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著窗前的花瓶不知在想些什麼。

應清許發現如影帶她走的不是來時的那一條路。

“小大人,我們走的似乎不是來時的路。”

如影在前邊走著頭也不回的說:“我們走的是另一條路。”

“哦。”應清許沒有多問,跟著人走。

應清許是個實打實的路痴,要是她在安陽王府那三年稍微用點心記記路就會發現如影在將她往哪兒帶了。等她看見了熟悉的矮牆,庭院前那處小橋就明白了此處是哪兒了。這根本不是出府的路,這個地方,這處庭院在安陽王府的最深處。應清許停下腳步問:“小大人,怎麼還沒有看見王府大門?”

如影終於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出現在應清許身後的人,恭敬的說:“王爺。”

應清許轉過身,果然看見了才剛剛分開的寒亭玉。

她搞不清楚寒亭玉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不悅的看向他:“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寒亭玉走過來錯過她來到了庭院門前,應清許看見他站在那處緊閉院門的庭院前。

“觴纖雲派人來我王府詢問有沒有見過本王焚燒過一些書籍,你說他想知道的那些書籍究竟是什麼?”

聽到她的那些書,應清許不自覺的攥緊了自己的手:“我剛剛就已經說過了我不知道王爺你說的是什麼,王爺一定要這麼為難我嗎?”

“你認識壇文門下三個弟子,恰巧觴纖雲又想盡辦法想知道她的那些書還在不在。但是觴纖雲在她生前是肯定不知道她在著書,卻在她不在了後突然巡查。這中間又突然冒出來個你,你說本王究竟要不要懷疑你。”

應清許:“她是誰?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寒亭玉輕呵一聲,“你讓觴纖雲查她的那些書,說明你知道她在著書。你必定和她有匪淺的關係,你到底和壇文門下的三個弟子是什麼關係?”

應清許:“我之前已經和王爺解釋過我和壇文先生門下的展公子和白小姐相識的過程了,王爺還想我們是什麼關係。”

應清許諷刺一笑:“還有,王爺口口聲聲稱‘她’,‘她’是誰?‘她’在王爺口中難道都不配擁有個名字嗎?”

寒亭玉抬頭看了一眼那庭院大門一眼,眼神裡充滿了說不清的孤寂與壓抑。她聽見他說:“她是本王王妃,也是你們口中所稱讚的第一才女白鏡辭。”

應清許簡直覺得諷刺與厭惡極了,“王妃?”應清許自嘲的笑了笑:“王爺這是在哄騙我嗎?白鏡辭過府的第一年,王爺不就娶了正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