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微?”

法琳和尚用靈活的手指轉著念珠,輕聲問了一句。

“是剛剛升任銀青光祿大夫的清微嗎?老僧聽說過他……”

“就是他這個尸位素餐的傢伙……”

韋慶嗣恨恨的說到。

“他來了我家中之後,居然說那個糾纏小兒的火妖身上並無罪業,不在太史局斬妖除魔的範疇之內,還說什麼他們太史局管的是降妖除魔,至於說小兒外遇的事情不歸他們管。大師您聽聽,他說得這是人話嗎?”

“哦!”

法琳和尚轉著念珠,點了點頭。

“而且最可恨的是,他不但不幫著老夫降妖,還給那個妖孽發了一個什麼良妖證,”

韋慶嗣捶胸頓足,一臉悲痛。

“結果現在那個妖孽越發的大膽了,以往不過是晚上才會出現,勾引小兒,讓他不能夜讀,現在白天就敢直接出入於小兒的書齋,哎呀呀呀……穢亂不堪,老夫真的是沒眼看啊。”

聽到韋慶嗣的話之後,法琳和尚這樣的高僧都不禁呆了一下。

“額……老僧覺得看這個確實不好!”

“大師也是覺得是這樣的吧……”

韋慶嗣好像找到了知音一樣,一把抓住了法琳的袖子,擠出了兩滴眼淚。

“現在妖孽在老夫的家裡肆虐已經快三個月了,老夫實在是忍無可忍,只希望大師可以降服此妖,還我家宅平安。”

法琳用手轉著念珠,奇怪的問道。

“既然如此,那家令你為什麼不早點著手呢?”

“這個……”

韋慶嗣有些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前幾日太子殿下要出發去河北,作為東宮家令,某自然不能擅離職守,以私廢公。”

雖然知道韋慶嗣是在說謊,但是法琳和尚還是做出了一臉敬佩的樣子,點了點頭。

“家令果然是大公無私的人,老僧佩服。”

“不敢當,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應該的,應該的……”

韋慶嗣有些訕訕的回答了一句,然後立刻接著問道。

“法琳大師,您這邊什麼時候能幫老夫解決那個妖魔呢?”

“不敢相瞞家令,老僧雖也有幾分道行,但卻不擅長與人鬥法……”

法琳的這句話才一出口,對面的韋慶嗣的臉色就已經開始變了,他於是馬上接上了下一句。

“不過所謂金剛怒目,是以降服四魔,菩薩低眉,是以慈悲六道。我沙門有菩薩善行,也有金剛手段,老僧雖然不善鬥法,但不意味著其他人也是如此,家令但放寬心,少時自然會有佛門大能前往貴府降妖除魔的。”

“是嗎?”

聽到法琳的話之後,韋慶嗣立刻滿臉堆笑,對著法琳連連拱手。

“那老夫就全都拜託給法琳大師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