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明夫人雖然在貴宅出沒了一段時間,但她一沒有傷害令郎,二沒有傷害其他人,相反令郎反而從她得身上得了不少的丙丁之氣,雖然這也不免讓令郎這段時間顯得有些暴躁,但總的來說,對他的身體還是有好處的……”

孔清嘴角翹起,用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道。

“我太史局管的是降妖除魔,不管令郎外遇的事情。”

“可是她不是人啊,”

韋慶嗣用手指著紅衣女子,激動地說道。

“她是作惡的精怪!”

“抱歉,韋公,在貧道的眼中,所有的智慧生命都是人,”

孔清冷靜的說道。

“還有,這位西明夫人真沒作惡……”

“可是她勾引我兒……”

“韋公,這位西明夫人又沒有丈夫,”

還沒有等韋慶嗣的話說完,孔清已經用輕柔而又堅定地話語把韋慶嗣給懟回去了。

“就算是她跟令郎私通,也是令郎佔了便宜。”

“掌院說的沒錯……”

舒綽在一邊用手捋著鬍鬚,幸災樂禍的說道。

“韋公,作為韋郎君的父親,這種棒打鴛鴦的事情還是你這個當阿耶的親自出面比較合適。”

韋慶嗣一臉的鬱悶。

他之前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是這個樣子的!

坐在韋慶嗣下首的紅衣女子則是一臉驚喜。

她之前也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是這個樣子的!

就連剛才被孔清的一劍嚇得有些呆滯的韋正規此時也回過了神,激動地說道。

“對,阿耶,道長說的沒錯,這是我們自己家的事情……”

“你住口!”

本來就一肚子火的韋慶嗣在看到自己兒子張嘴之後,頓時勃然大怒。

“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某教你的東西都到狗肚子裡了嗎?你忘記什麼叫禮了嗎?”

韋正規一臉鬱悶的低下了頭,閉上了嘴巴。

“西明夫人……”

既然跟孔清說話沒用,韋慶嗣就又轉過頭,看向了紅衣女子。

因為孔清在一邊坐著的關係,所以韋慶嗣雖然心裡有些害怕,但是卻還壯著膽子說道。

“小兒愚鈍無知,不堪為夫人的良配,老夫厚顏,想請夫人離開小兒,不知夫人……”

“韋郎君天資聰穎,又能耐心苦讀……”

紅衣女子似乎是故意跟韋慶嗣對著幹一樣。

“奴籍甚既久,由斯而來,非敢自獻。不過是宵清月朗,喜覿良人而已。”

“可是夫人已經影響到小兒讀書了……”

韋慶嗣又舉起手,對著紅衣女子深深一揖。

“若夫人可以離去的話,條件任開,韋家雖然家境敗落,也願意勉力支撐。”

“放心,奴不會影響韋郎君讀書的,畢竟奴也是燧人氏之苗裔,始祖也曾有功烈於人,統丙丁,鎮南方,至今樵童牧豎,無人不知家祖之名。”

紅衣女子轉頭看著韋正規,款款一笑。

“所以韋公但請放心,奴自有家教,豈是那種撫朱弦,咀玉管,騁纖腰,矜皓齒,以冶容之末事而媚人的山精野怪可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