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男人與男人之間就不能心有靈犀一點通?這是一位真正的江湖好漢,義字當先。

“你……”郝鐵急哼哼撲上前去,氣急敗壞的扯住莫白的雙肩,他能感動到對方的疼痛,但是還是使勁的晃動著。

“你說什麼?你這條瘋狗,亂咬人!”

“他就是幕後主使,是他,就是他,他讓咱們乾的。”莫白扭過頭去不看郝鐵,嘴裡呵呵的笑了幾聲。

“男子漢大丈夫,昨天和我計劃時不是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麼?”他是戲臺上的高人,可惜人生最後這臺戲演得並不高明。

“太君,你們的,要相信我,我的,跟他沒有交情的,他說的,我的不知道。”郝鐵放開莫白的肩膀,有些失態的衝到大佐身邊。

必須表現出一種瘋狂,不,應該是怕死的表情。在上一刻,郝鐵心中想的是自己在這裡把這幾個鬼子統統幹掉,能不能帶著莫白衝出去。

沒有一絲機會,不能衝動,不然就浪費了那張笑臉。二田原寬治郎等幾人退了幾步,瞬間和郝鐵拉開了距離。

“你們的不要相信,我的清白,我的沒有。”郝鐵的吼聲還在繼續,整個人處於失控狀態。

二田原寬治郎突然笑了,這個莫白說刺殺是郝隊長佈置的,但是時間上完全對不上,按他供述的接頭時間,那時郝鐵已經在飛機上了。

作為刑偵專家,二田原寬治郎很快就能看出其中的破綻,讓郝鐵過來也就是詐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其它破綻可尋。

他不相信枝那人,對每一個枝那人,一定要審查清楚。何況這位可是大金主,有了這檔子事,不管是真是假,很容易就能在他身上榨出不少錢財。

“就是你,就是你。”莫白將頭扭了過來,在這一刻他完全放心了,郝隊長懂了自己的意思,自己將他牽扯進來,那席話中漏洞不少,卻可以進一步證明了他的清白。

只要他活著,就一定能為自己報仇。雨兒的仇已經報了,堂裡的男女老幼也都平安撤離,自己這輩子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儘快去見雨兒,相信郝隊長能成全自己。

“就是你叫我去做的,殺了牛島浩朋,還要殺其它鬼子,要我利用戲臺,騙一個殺一個,將鬼子統統殺光。”

“你胡說,胡說……”二田原寬治郎並未制止這場戲,這麼堅強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見到郝鐵就立即招了呢?

這種借刀殺人的手法,也只有枝那這種鄉野村夫才使得出來,當帝國的軍人是那麼好騙的麼?

莫白滿臉的譏諷,

“你怕什麼,大不了一起死,怕什麼?”

“你不許說了,不許……”

“鬼子都把你抓進來了,你還妄想逃得出去嗎?咱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這樣難道不痛快麼?”莫白髮出一陣瘋狂的大笑,

“沒想郝兄弟,你事到臨頭卻是一個軟骨……”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