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郝鐵滿意的拉長了腔調,去後面找來隋勇,“隋隊長,咱們去幹活了。”

“要不要幫忙,鄙人的槍法當年……”

吳秋洪拍了拍腰間的手槍。

“兄弟,你只須負責帶隊過去就成,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嘛。”

郝鐵笑笑,彷彿是跟女友約會似的,就這筆直向著崗樓行去。

“吳組長,這人會不會是武工隊隊長?我見隋隊長還有那個姓鄭的頭都聽他的。”

王晨西悄聲問道。

“屁,豬腦子,你沒見八路飛虎隊裝備不錯嘛?他們既然能劫下鬼子毒氣彈,哪裡是武工隊那幾枝破槍可比的?”

“對喔。”

王晨西‘嘿’了一聲,“組長,咱們要不要作一些準備?我瞧這人並不靠譜,就想著佔便宜。”

他邊說邊要端槍,卻被吳秋洪一把扯住。

到底一起跟清剿隊交過火,他對郝鐵的印象遠不止表面上那一點。

“什麼的幹活?”

崗樓裡嗷地嗥叫了一聲,緊接著就是拉槍栓的聲音,

兩人向前方望去。手心裡都捏上了一把汗。

“滿鐵調查局的。”

郝鐵大聲應道,地道的東京都口號讓崗樓裡的哨兵再沒有了其它動作。

一招鮮,吃遍天。

滿鐵在東三省賺得是盆滿缽滿,機構也是越發的壯大,人員經過多次擴編,這些基層了鬼子如何能分得清楚。

他帶著隋勇徑直進了崗哨,黑夜中吳秋洪清楚的看到打火機冒出了火苗。

這是行動的訊號。

他急朝後傳了兩句,“貓下腰,緊跟上。”加快了腳步向前行去。

崗樓好像被施展了定身法,一動不動的,部隊快速的經過了這裡,然後很快消失在曠野中。

後面的大碉堡自然也沒有任何反應。

“吳組長,這就成了?”

王晨西言語中滿是欽佩,飛虎隊隊員好生歷害,怪不得鬼子敗得這麼慘。

“咱們怎麼忘了,這人說得一口地道的鬼子話,又有滿鐵的證件,鬼子當然不會防備他,何況身手很不錯,這些優勢是咱們不具備的,所以他能輕鬆辦成,但咱們不行。”

“那座院子,真要送出去?”隊伍現在安全了,王晨西感覺一陣陣的肉痛。

“沒什麼的,咱們電報給藍站長,聽她的意思。”

說到這裡,吳秋紅壓低了聲音,“咱們到時往她身上一推,你覺得她會不會給?”

“不會。”

王晨西吃吃笑了起來,“藍站長多麼強勢的人啊,雖然是女的,但是卻是一隻母老虎,要是知道土八路將主意打到她的頭上,只怕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

“對羅,只要藍站長不同意,嘿嘿,這院子怎麼能拿走?”

王晨西嘿嘿的笑得更歡了。

“快別笑了。”看見郝鐵和隋勇趕了上來,吳秋洪立即嚴肅了神情,幾個箭步縱出去接應。

“幹掉了?”

隋勇一揚頭,“死的不能再死了。”

隊伍平安地爬過封鎖溝,月亮清亮地懸在人們的頭頂上,附近村莊傳來了驢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