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鐵將兩人的表情看在眼中,徐徐說道:“放心吧,咱們並沒有風險,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以後你們對付鬼子,不可輕言犧牲。”

歪歪斜斜,步履搖晃地來到小亭附近,此時遊客已經大多出園,小亭中只有一位姑娘看書,一絲金光灑在她的長裙上,有一種剪影的美感。

“我可是火眼金睛,雖然是第一眼看到,但她是什麼樣的人我一搭眼就能看出來!”張岷輕聲說道。

“那你知道她是幹什麼的嗎?”周青林有些想笑,怕露了餡,只好憋了回去。

“我不管她是幹什麼的,喜歡看書的姑娘就不可能有多壞!”張岷說得十分肯定。

周青林本以為老闆會教育張岷,這個愣頭青太不靠譜了,豈不知‘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的句古話。

太年輕了啊,根本不適合革命工作,怪不得老闆不讓他單獨行動,很多事情也不讓他去做。

郝鐵知道‘江山易改,秉性難移’這個道理,張岷這種不諳世故的人,還得讓蘇嵐去帶,他們有著共同性格,是一路人,這次從平遙回去就讓他去民兵那裡接受鍛鍊。

看著距離差不多了,郝鐵作了一個手勢,三個人分成三個方向向小亭子逼了過去。

唯一沒有人的方向,那邊並沒有路,只有一堵圍牆。

藍小雅雙手舉著望遠鏡,看得目不轉睛,她本以為郝鐵只是作作樣子嚇唬一下,沒想到從鏡頭上看,這人竟然投入的很。

先是調戲,然後拉手,然後摸臉,現在嘴巴直接湊了上去。

流氓啊!

這一刻,藍小雅想到了高衙內欺負林沖的婆娘,可不就是現在這樣的場景。

一旁的周青林和張岷一人拿著一塊長長的布條,看得出來,只要郝鐵將陳珂撲倒在地,他們就會立即將布條圍起來,來上一處現場直播。

“救命啊!”

陳珂簡直懵了,自己是前來與蘇波接頭的,時間已經到了,正在著急,沒想到遇上這樣一個醉漢。

滿嘴的酒氣,雙手直接就摸了上來,動作不但標準,而且精準度極高。

陳珂如同受了驚嚇的小兔跳了起來,扔下書就想跑。

可是她不敢跑。

今天的任務是接頭,必須要見到蘇波,必須要完成任務,不然太君不會放過自己,如果這個時侯跑了,接頭任務自然泡湯了。

可是不跑的話,這個醉漢將自己撲倒在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任何人都能想像的到。

蒼天啊,大地啊,怎麼會遇上這樣的一位無法無天的醉漢。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人又不是東洋太君,他怎麼就敢如此囂張。

她很想反手抽醉漢一個嘴巴,但是她不敢,被捕後看著那些刑具,看著自己人在皇軍手上慢慢嚥氣,她已經被嚇破了膽,比老鼠的膽子還要小。

“哈哈,真香。”

裝醉對郝鐵來說毫無難度,醉拳雖然不會打,但醉爪還是會的,表面上看似輕浮,其實自己已經避開了對方的關鍵部位。

雷聲大,雨點小,說的大概就是現在這種場景。

小亭附近本來有幾個散客,一見有人在這裡做壞事,幾秒鐘的時間就跑得沒有了影蹤。

此時鬼子的憲兵隊長川口半兵衛帶著一群人在隱蔽之處也看得一清二楚,氣得是吹鬍子瞪眼睛。

好好的一場戲,半途衝過來一名醉漢,將局面攬得渾濁,實在是該死。

“八格牙魯!”

他握住腰間戰刀,恨不得一刀將醉漢劈成兩半。

身旁的伍亞平探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