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您這不是在為難我們嗎?”費萊苦著臉,頓感有苦說不出。

“你?我不管,反正現在事情都是這樣了,我也不怕和撕破臉,你就安排我的原話,記住,是原話,一字不漏地給我告訴他。”

“溫小姐。”

“喊我祖宗都沒用!”溫婉說完這句話便側身經過費萊的身邊,頓了頓,她停下腳步,臨走之前還不忘再次提醒,“記著幫我的話準確無誤的帶給費恩斯,不準有任何的篡改。”

跟在費萊來尋找溫婉的保鏢見她要走,前腳才邁開一步,溫婉立馬回眸一個冷眼掃過來,費萊連忙地朝著他使了一個眼色,“溫小姐,我會把您的話一字不漏地帶給少爺。”

溫婉笑眯眯地點點頭,“我不用告訴你們如何找我了吧,反正不管我在哪裡,你們都能找到。”

話音一落,溫婉揚長而去,費萊領著一干人傻傻地站在冷風中,忍不住低頭罵了一句,“真他媽的冷!”

“萊爺,我們就這樣回去?還真的把溫小姐的話轉述給少爺嗎?”

“恩。”費萊無比深沉地望著遠方,心裡是拔涼拔涼。他已經在腦海裡可以幻想出少爺冷酷的表情然後張嘴說著冷酷無情的話。

費萊回到費家,直接去找費恩斯彙報情況。

“她不回來?”費恩斯此時正是閒來無聊,手裡捧著一本哲學書在看,厚厚的書本平方在他的大腿上,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捻著一頁,細細看完之後向後翻了一頁,看都沒看費萊一眼。

“少爺,溫小姐她不願意回來。”費萊兢兢戰戰地愣在旁邊,這話話說的明顯底氣不足,可累死他了。

“她要你帶什麼話回來?”

“溫小姐說,要她回來可以,不過她有兩個要求。”

費恩斯抬眸淡淡地掃了眼費萊,隨即又默默地把腿上的書插入書籤再合上,定定地瞅著費萊,“說。”

“溫小姐說,一是要少爺親自去接,她才會回來,二是要少爺必須和許小姐劃清界限,要不然就算你親自去接,她也不會回來。”

話音一落,空氣裡瞬間出現如死亡般的氣息,費萊著急地眨著眼,心驚膽戰地垂下頭,不敢和他直視。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管她,你去收拾收拾,明天啟程回北城。”

“少爺,你真的決定不管溫小姐嗎?她一個人留在江城,如果出了事……”

“她不會出事。”

溫婉甜美可愛的外表的確是給人了一種模糊錯覺,那便是自動把她納為柔弱,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其實不然,溫婉從小就被家裡的老爺子逼著學各種武術,雖然每樣都沒有學精,不過對付普通人還是不在話下。

除卻身手,她那滿腦子的古靈精怪別人也奈她不何。

“你安排下去,明天留下幾個人保護她。”費恩斯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出這句話。

“少爺,你真的放心嗎?”

“恩?”費恩斯皺著眉頭,忽然想起在溫婉十二三歲的時候,一看見他就粘著他,不管他往哪裡走,她都能跟著不放,還扎著一個高高的馬尾辮,張口閉口就喊費恩斯或者是恩斯,從來未喊過他小叔。

“少爺?”費萊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見他想事情想得出神,說話又不敢太大聲。

費恩斯回過神,微微眯起眼睛,突然問道,“陸正霆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最遲明天就能醒來。”

“許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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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萌有一種很強的預感和直覺在不停地告訴她,許言這兩天的情況很不對勁兒,經常望著昏睡的陸正霆發呆,有時候還會呢喃自語,自己一個人在陸正霆的耳邊也不知道在嘀咕什麼,這樣的情況她已經撞見多次了。

今天她跟著寧西來找陸正霆,許言依舊如昨日那般,安安靜靜地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