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專案現目前是處於僵持狀態。

許言眯著眼仰靠在椅背上,雙手搭在扶手上,雙腳輕輕地在地上轉動,她面對著窗外一覽無垠的蔚藍天空,心中尋思,如果她現在把專案喊停,退出專案會有什麼後果?想了好一會兒,許言又睜開眼,重新地拿起其中一份資料繼續看。

過了一個小時,許言把資料合上,然後讓秘書通知向經理,跟關霖的合作到此終止。

這個訊息一出,向經理收到訊息很懵逼,這個專案他花了很多心思,現在突然喊停,他是有些弄不懂自己這個頂頭上司的想法了,再說之前關霖說要撤資的時候,他們的許總不是很緊張嗎?

許言沒有做過多的解釋,下了命令就閉著眼迎著陽光曬太陽,她現在要等,等關霖自動來找自己。她知道關霖會比自己更需要這份專案,她剛才在看專案資料的時候順便把關霖的資料翻來看一遍。

關霖是幾年前突然從北城來江城發展的,在短短的五年時間,他在江城就有了一番不小的成就,當然在這背後到底他是不是動用了其他的勢力,那記錄就沒有這麼詳細了。

成新專案是在江城新城區別墅開發專案,關霖似乎極其看重成新,之前他就費勁了心思眼看著好不容易會得手了,誰知原本是要退出競標的陸氏竟然沒有,最後就導致成新專案落在陸氏的手中。

正因為如此,才有了關霖主動要求合作這件事。

許言摸著鼻子,她現在才知道原來中間還有這麼一層關係,那意思就是當初關霖以撤資來威脅自己,讓自己同意夏思悅進公司工作的事情都是他故意為之,實際上如果自己不答應,關霖也不會真的撤資。

想明白之後,許言就等著關霖自動送上門來。

關霖才從警局接受了詢問出來,公司的事還沒有來得及處理,秘書就把許言退出的這個壞訊息彙報給他聽,霎時,氣得關霖差點把手中的東西捏碎,見狀,秘書心驚膽戰地看著關霖,半響不敢說話。

“你立馬去弄清楚那邊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關霖現在氣自己,也氣黎修憫,他要玩,結果他倒是沒有被玩進去,倒是連累他這邊接二連三的出事,他不相信這個在背後檢舉自己洗黑錢的人跟陸正霆或是費恩斯沒有關係。

秘書想了想,支支吾吾地回答,“是,是。”

這不過一天的時間,關氏公司的股價便跌了三個點,這給關氏帶來的損失已經達到了兩千萬。用關霖的話形容,一天損失兩千萬,這樣下去,關氏公司最後會被他們倆玩死。

他這五年的心血就算白費了。

想罷,他越想越是怒,便不假思索地給黎修憫打電話,在電話裡把他罵了一通,隨即又道,“修憫,你現在必須得給我說說,你最近到底要幹什麼?你要知道他們現在是在拿我來打擊你。你瞧瞧我公司的損失!”

“你急什麼?這次的損失我會讓他們加倍還給你。”

“得了,你現在在做什麼我都不知道,還要我來給你打頭陣,修憫,你知道我雖然在乎這個公司,但這個公司對我而言也不是非要不可,只是你這樣把我當槍使,你覺得合理嗎?”

“這樣吧,你找個時間來找我,見面說。”

關霖氣沖沖地掛了電話,坐在椅子上沉思數秒,深深地感嘆,這都是什麼事兒?無妄之災,算不算?

北城。費家。

費萊把關霖的事情簡單地說給了費恩斯聽,他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倏地看見書房門外似乎是閃過一抹身影,他倏地站起來走過去把門拉開,就看見尤然躊躇不前。

凌厲的視線盯著尤然,她不由得被嚇得倒退一步,靠在欄杆怔忪地盯著費恩斯,“我,我不是故意站在這裡偷聽你們說話。”

“你有事?”費恩斯冷冷地問道。

“恩,不是,”尤然不假思索地否決,但隨即她又揮手欲言又止地望向費恩斯,支支吾吾地說道,“我聽說他害死了九叔,這件事是真的嗎?”

她只知道費恩斯前些天突然去了一躺江城,回來之後表情總是陰鬱,令人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