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只聽見男人一生嗤笑,揮手推開她的手,冷酷的雙眸將她鎖定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尤然被他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在他的眼裡,她完全沒有看見闊別重逢的喜悅,她看見的是男人眼底毫不掩飾地厭惡……還有恨意。

“你恨我?”尤然的喜悅比這一抹恨意蓋住,尤其是……

“你覺得我不該恨你?”黎修憫忽而問道,話音一落,只見尤然的身體微顫,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撞在牆壁上,她吃痛地輕呼了一聲,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卻對此無動於衷。

他變了。以前尤然如果不小心撞在牆上,他簡直是心疼得恨不得把那堵牆拆了,然後拉著她非要去醫院檢查;以前,她曾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磕磕碰碰這樣事他都會心疼很久,現在……

尤然雙手抵在牆壁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聲音有些沙啞,又輕得如羽毛落地般,“黎修憫,你變了。”

黎修憫勾著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是嗎?到底是我變了,還是你變了?尤然,你說呢?”

“……我,我可以跟你解釋。”尤然知道黎修憫所指何事,也更因為如此,她才要更加的謹慎處理,因為她知道黎修憫和費森的關係還算不錯。可他們倆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她也不能確定。

“解釋?”黎修憫冷冷地掃眼尤然,嗤笑道,“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解釋,我就會聽?就會相信?”

尤然怔愣一下,翕動著嘴問道,“你……不會相信嗎?”

“我相信你太多次,可你卻總是讓我失望,尤然,你要知道每個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我之前那麼相信你,可你是怎麼對我的?前一個星期還在計劃我們的未來,結果我得到的是什麼?是你轉身嫁與他人。”黎修憫說道,猛地一拳砸在牆上。

尤然緊繃神經,似乎是被他突然的一拳在砸懵了。黎修憫說的每一句話猶如一根細小又尖銳的魚刺,卡在她的喉嚨讓無話可說。

他說的沒錯,他的事也都是真實存在的。她現在的確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儘管她有苦衷,可那又能怎樣?黎修憫已經說過了,他恨自己,也不會相信自己的解釋,或許應該說他是不會再相信自己說的每一句話。

“那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話,那我似乎也沒了解釋的必要,你鬆開我吧,趁著沒被費恩斯的人發現趕緊走吧。”

“走?你要我走哪去?恩?”黎修憫微涼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頜,讓她無法低頭只得仰著頭盯著他的眼睛。

從眼角滑落出一滴滾燙的眼淚落在黎修憫的手指上,這炙熱的感觸讓他有一秒忍不住想要伸手將她臉上的淚痕磨平。尤然的眼淚太刺眼,燒灼著他的眼睛。他狠狠地鬆開手,將尤然的臉瞥向另一邊,眼不見為淨。

只要他看不見,這心裡就不會被影響。

尤然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地把眼淚憋回肚子,她自個兒伸手把眼淚擦掉,語氣平淡,“如果你來這裡只是想要看房間,那你看吧,我走。”

“你!尤然,你覺得我來這裡只是為了看房間?”黎修憫憤怒地質問,卻換來尤然莞爾一笑。

“你既然不是來找我的,那我就只有認為你是來看房間的。”

“隨你怎麼說。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以你和費恩斯的關係你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你們分房睡?”話音一落,黎修憫就看見抓住尤然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隨即拽住她的手腕,冷笑問道,“怎麼?和費恩斯吵架了?”

“這跟你沒有關係。”

“和我沒有關係?的確是和我沒有關係,不過我忽然覺得長夜漫漫,既然費恩斯不能陪你,那不如讓我陪你?”黎修憫摟住她的腰,用力地向上一提,將尤然與自己的身體毫無空隙的抱在一起。

尤然大驚,低聲吼道,“黎修憫,費恩斯就在隔壁,他待會就要過來了,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亂來?你何時見我正經過?”黎修憫俯身吻她,將她將說未說的話封在嘴裡。

尤然的身上總是帶著淡淡的香味,似深秋桂花,帶著一股讓人忍不住陶醉的香氣。黎修憫吻著她的同時,雙手在止不住地在她的腰間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擦,驚得尤然瞪大雙眼,不停地用雙手摁住他作亂的手。

深喉之吻,尤然算是體會到了,直到她難以呼吸,黎修憫才鬆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