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回答完全就是沒有回答,不管如何,許言都先要回答他這個問題。沉思數秒,許言猜不透他想做什麼,就只有順著他的意思,隨後許言輕聲把曾經林旭佳告訴她的故事大致地給葉雲琛轉述一遍。

“你覺得女生到底愛不愛男生?”葉雲琛突然問道。

“或許在女生遇見另一個男人之前,她愛過男生。”

“你在撒謊,女人啊,都是愛說謊的騙子,愛情在你們眼中只不過是隨時都可以拋棄的東西,沒有錢重要,沒有權利重要,愛情就是食物鏈的最低端,不僅僅是她,就連你,也是這樣!在你沒有遇見陸正霆之前,我們的感情不是很好麼?”

許言眉頭緊皺,她從來都沒有對葉雲琛表明過任何超出友情的感情,“我從始至終對你都只有朋友的感情,並沒有產生任何的愛情,不管是在陸正霆之前,還是之後,從來都沒有。”

“你在撒謊,你以前明明答應過我,說會和我一起國外唸書,可結果你……”

許言對這件事記憶很深刻,在她大二那年,她也拿到了去國外唸書的名額,而她當時也的確不想繼續呆這裡,所以他們倆約定好一起去國外讀書,不過世事難料,就在他們出發的前一個星期,蕭蘭芝的久疾突然復發。

這一復發,蕭蘭芝就一直躺在病床上,一年四季,能下床的次數是一次比一次少。她放心不下,便臨時放棄了,當時因為蕭蘭芝的事,許言也著實忙暈了,請了半個月的假待在病房陪蕭蘭芝,所有認識她的人都以為她憑空消失了,除了林旭佳。

後來,等許言緩過神來,她回到學校才知道葉雲琛已經在半個月前去了國外,而她當初讓林旭佳帶的話,只怕最後也沒能帶到。

不過這些事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葉雲琛,我沒想到你會在這件事上產生誤會,誤認為我對你的感情,我當時決定去國外唸書,只是單純的不想繼續待在江城,只是想找個地方散散心,學校的交換生名額剛好落在我身上,我才想著去,後來是我母親出事,我才……”

“失約就是失約,何必又找這麼多的理由。”葉雲琛冷聲道,縱使他後來知道許言當初的不得已,但對他而言,依舊無法改變失約的事實。

許言心裡擔心著孩子,又見葉雲琛現在的情緒不對勁兒,說話做事她都暗自掂量著,就擔心自己不小心惹怒他,他回去折磨孩子,她還拿他沒有辦法,她又沒有這個膽子,敢拿孩子的安全來做賭注,加上葉雲琛現在心神已經變得陰暗。

“你很擔心孩子?”葉雲琛深幽的眸子緊盯許言,見她緊張的神色,忍不住譏笑道,“陸正霆不是很厲害麼?可他孩子的死活卻拿捏在我的手裡,我要她生,她就生,我要她死,她就絕對活不過明天。”

“葉雲琛,你別亂來!那,那只是一個孩子,她和你無冤無仇,你想報仇,找我!找我!我不怕。”

“不,我捨不得你死,我更捨不得傷害你,可是我在看見你此時的恐懼,難過,憤怒,又讓我覺得很痛快。呵呵,你放心,我今天找你出來,就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

“我答應。”

“你都不聽聽我要你做什麼麼?”

“不管你要做什麼事,我都答應。”

“既然如此,那我改變主意了,你幫我做兩件事。”葉雲琛的眼神裡透著詭秘,那猶如地獄裡勾魂使者般陰森,冷不丁地讓許言感到寒冷。

“第一件事,我要你把陸氏和JMG的合同書拿出來,交到我手裡;至於第二件事情,就比第一件簡單容易多了。”

“到底是什麼?”第一件事已經讓許言的心提到了嗓子口,她十分清楚陸氏和JMG的合作對陸正霆意味著什麼,甚至對陸氏整個集團都具有重大意義,她不難想到葉雲琛想要陸氏和JMG的合同書想要做什麼。

陸正霆著對此很重視,整個集團,除了許言就沒有人知道合同書被他放在什麼地方,所以葉雲琛會找上自己,這樣看來又在情理之中。

“第二件事呢?”許言還想聽聽他說的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便在你成功拿到合同書的那天去江豪酒店等我,我要你。”

最後三個字,葉雲琛是貼在許言的耳邊說的,從他嘴裡撥出的熱氣掠過許言的頸項,弄得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肚子裡五味雜陳,差點沒忍住,吐了。

葉雲琛見狀不以為然,手卻暗自用力地握住許言的手腕,細嫩的手腕被勒出幾條緋紅的手印,“別嫌我噁心,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我對你的感情,就算得不到你的心,但得到你的人,那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