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搖了搖頭,沉思道,“程煜要和我們旗鼓相當,他手裡就必要擁有兩把鑰匙,但我相信尤然,黎修憫應該只把從我們盜走的鑰匙交給程煜,而費家的依舊還是在尤然的手裡。”

她說的這麼信誓旦旦,寧西也不好出言反駁,主要也是因為在她的身邊還坐著一個不可忽視的活閻王,馬著臉好似生怕擔心許言會受到委屈。

“尤然冒險的事是不是應該告訴費恩斯一聲?”寧西算是問到點上,尤然現在這般冒險,她待在黎修憫身邊,猶如是他們安插在他身邊的人,如果被發現,還不知道黎修憫會如何對尤然,到時候她再發生什麼不測,只怕費恩斯知道後會遷怒他們。

許言和詹萌相視一眼,尤然在和她們分別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告訴費恩斯。這以費恩斯的脾氣,他如果知道尤然在其中充當的角色,這肯定就無法接受。

陸正霆不動聲色地睨了一眼,隨即淡淡地說道,“這事暫時先瞞著費恩斯,先看看尤然那邊能否傳來有利的訊息。”

許言有些猶豫,不管處於什麼角度,她本來是認為應該要告訴費恩斯,但也知道他知道之後極有可能會壞事。

從大局面上看,還是瞞著費恩斯才是上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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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一處莊園。

無寐走在寂靜無人的走廊上,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盡頭的這間房間,在門外還站著兩個昂首挺胸的法國男人,他們面容嚴峻,看見無寐走近,臉上才恍惚出現一絲笑容,不過這笑容裡卻夾雜著絲絲的寒意。

“無寐少爺。”兩人畢恭畢敬地喊道。

無寐其實很少會笑,但笑起來的時候就屬於傾國傾城。但在莊園裡的人群裡不會有任何人想要在他的臉上看見笑容。

因為只要他一笑,他的眼底就會出現殺意。

無寐的身手到現在都還是一個謎,沒人知道他的深淺,也沒人知道他的底線是什麼,曾經有人試圖挑戰他,最終被他殺死,而他們的夫人得知後,只是簡單一句,“生死有命,就算是死,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無寐微微頷首,冷眸掃向面前兩人,語氣淡漠地說,“把門開啟。”

“少爺,夫人交代過,沒有她的命令,誰也不準進去,不知道無寐少爺有沒有夫人的命令?”

“我說開啟!”無寐耐心不好,在聽見他們的話後臉色驟然一變,誰知他們會如此的固執,見他拿不出夫人的命令,便一副打死也不會讓他進去的樣子盯著他。

見狀,無寐無奈地撫了一下額頭,斬釘截鐵地說道,“讓開,出了任何事,我會一力承擔。”

“這……無寐少爺,還請你不要為難我們。”

無寐冷鷙地望著他們,突然之間,出手如閃電,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眼前一黑,便直直地沿著牆壁倒下去。

無寐從他們身上拿到鑰匙,便開啟門。

門一開啟,迎面撲來一陣黴味和一股濃郁的酸臭味,甚至還帶著一絲臭味。他不由得屏住呼吸。房間裡看見一絲光線,他遲疑半響,才找到房間燈的開關,啪地一下開啟燈,眼前的一幕,讓他感到十分的震驚。

只見尤然倒在地上,原本柔順的秀髮已經凝成塊狀性,一塊一塊的,看上去格外的噁心,臉上也是髒兮兮,白皙的臉蛋早就不復存在,衣服破爛不堪,裸露在外的胳膊上全是烏青的傷痕,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無寐不可置信地環顧四周,最終把視線停留在尤然的身上。

尤然昏昏沉沉的,下意識地皺了一下眉頭,好似聞到了新鮮的空氣,她不由自主地深吸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