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聲,辦公室的門突然被開啟,費恩斯不悅地抬起頭就看見雙手插在腰間,昂首挺胸站在門口,面帶怒色的女人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費萊咬緊牙齒,一會兒看看門邊好整以暇的女人,一邊看看面不改色的費恩斯。

不由得感嘆道,好定力。

在半個小時前,他看見這個女人的時候還被嚇得不輕,若口而出地喊了一聲夫人,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女人就呸了一聲。

他立馬就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會是他們那個優雅溫婉,大方得體的夫人。

“你明明就在辦公室,卻不見我?對了,我記得你好像是叫那個費什麼,哦,費恩斯。”尤然斷斷續續地說道,說完不忘看向費萊詢問有沒有說對。

費萊點了點頭,沒敢吱聲。

頓了頓,尤然見費恩斯不僅不看自己,就連話都不願意開口,她就很生氣。她生氣的理由是千奇百怪,只要是她生氣了,就沒有她想不到的理由。

此時,費恩斯還是不動聲色地坐在皮椅上,隱藏在辦公桌下的手出賣了他的情緒。對於她找上自己,他怎麼可能不會詫異?再說,昨天下午,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暴露過自己的身份。

她突然找上自己,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也讓我很討厭。費恩斯,你不是一個磨磨唧唧的人,剛好我也不是,所以我們還是長話短說。”

“你的目的是什麼?”

尤然出現五秒鐘的懵逼,目的?她什麼都目的都沒有,費恩斯難不成還以為她是故意找上他要訛錢?

“喂,我說你不至於吧,我就是來找你而已,你就問我有什麼目的?難道沒有目的就不能來找你?”真是奇了怪了,人找人就非要有目的?就不能是聯絡一下感情,促進一下感情的發展?

費恩斯抿著嘴,面無表情地思考尤然的話,她找自己沒有目的?就憑著她頂著尤然這張臉,就無法否認她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目的,總之肯定不會是好的。

實際上,尤然來費氏集團找費恩斯也不能說真的沒有目的,但此目的絕對和私人扯不上關係,頂多就是關係到她之後能拿到多少的工資而已。

尤然不知道想到什麼,忽然開口說道,“你對我的態度一直都讓我很疑惑,我相信這張臉不是一張讓人厭惡的臉,所以是不是曾經有一個和我長相相似的人傷害過你? 所以你在看見我的時候,才會是帶著厭惡和恨意?”

費萊捂住自己的嘴,夾緊菊花,全身上下的神經在尤然說完之後立馬就緊繃起來,他認真又嚴肅地觀察著費恩斯,想要了解他下一個動作是什麼,他才決定自己應不應該在危險來臨的時候用最快的速度跑掉。

見費恩斯沒有任何的反應,尤然莞爾一笑,又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感到很抱歉……”

“自作多情的女人!”費恩斯的聲音冷冰冰的,一聽就能激起別人的怒火,尤其是語氣裡還帶著不屑和嘲諷。

尤然面不改,心不跳地沒有變化,自作多情的女人?!呵呵。她深深地呼吸一口氣,試圖把心底的怒火地壓下去。

她本來就沒有想要把事情擴大,費恩斯卻把她的沉默當成一種預設,便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不疾不徐地從嘴裡吐出幾個字,“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費恩斯!”尤然拔高音量,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衝上去抓住費恩斯就是一頓暴打。她再次深吸口氣,想要自己平靜下來,可效果一點都不顯著!

自作多情的女人!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

“你說話能不能先過過腦子,說真的,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你以為我真的很想出現在你面前?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算你真的很帥,也不代表所有的女人都要圍著你轉,本來對你還有些許的同情,哼哼,只有兩個三個字可以形容,神經病!”

尤然快速地說完,就趕緊跑路。因為費恩斯的臉色很嚇人,她甚至感覺到空氣裡就夾帶著一股寒意,伴隨著危險的氣息一步一步地靠近她,吞噬她。

她還沒有跑到電梯,就被突然追上來的費恩斯抓住。

這層樓是費恩斯獨自辦公的地方,所有沒有他的允許,其他人是無法進來。好在這樣,費恩斯莫名其妙抓住一個女人的畫面才沒有被其他人看見。

費萊幽幽地嘆口氣,終於捨得開口了,“少爺,這位尤小姐,她……”

“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