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霞發現暗器為時已晚,雖慌忙躲閃,亦被刺傷。

他捂住傷處,頓感無力。

“紈芷,你竟如此騙我!我還顧念你我兄妹之情,當真是愚蠢透頂!”流霞失望痛心的望著紈芷,真是又急又恨。

“哥哥,這毒的滋味如何?我可是修煉了‘隱毒’之術許久了。今日拿你來練練手。這隱毒之術果然厲害!豐坤不虧是天地大神。不過一點點隱毒,便可讓你神力傾瀉,枯竭而死。”紈芷得意。

流霞看著紈芷,眼神哀傷晦暗,又問道:“你何時偷拿?當日所有《天通半部》皆被焚燒......”

“我趁那幾位大神走神之時,偷偷拿走了兩三本。不過是寥寥幾本,卻如此厲害。真是可惜,若有全部,天地真要易主了。”

流霞不寒而慄,稍有埋怨:豐坤竟瘋狂至此,而尊上竟未治死罪?真是有些糊塗了!

他又想起了什麼,大驚道:“那日你突然不見,原來是去偷書了!”

“如今,這已不重要了。”紈芷得意走近了流霞。

在紈芷將再狂言之時,便被趕來的伯傾六帝打斷。“何為白日做夢,本座今日真真是見識到了。天地正邪具存,此消彼長,但從無獨留之說。豐坤沉迷於邪術之中,卻不知世間還有一種力量,可以破除他的邪術。便是本座天生所具,能吸收天地萬厄之力——‘融止’。”

紈芷大驚,“什麼?”

她不敢再有行動,仔細盯著伯傾六帝。腳下悄悄後退幾步。

伯傾六帝立刻啟動“融止”之術。

流霞所種“隱毒”,瞬間被伯傾六帝吸收個盡,傾斜而出的神力盡數迴向。

而伯傾六帝,神采依舊。

紈芷大驚:若只有流霞,尚可一戰,我還有機會脫身。可伯傾六帝,單打獨鬥尚不成對手。若二者聯合,只怕,我會死在此處。

“如今你只有兩種選擇。是就地伏法,還是垂死掙扎?本座也許說錯了,你只有一種選擇——死。”伯傾六帝冰冷道。勝券在握。

流霞身體和神力復原,冷冷地看著紈芷。

他心中不斷告訴自己:再不可手軟!

紈芷有破釜沉舟之意。

她已孤注一擲,狂亂將雙手探入地裡,扯住了所有樹木之根,不斷吸收著樹木的靈力。那一株株樹木扭曲起來,似乎痛苦萬分。

流霞心情複雜,不知如何應付。

伯傾六帝頭一次見如此邪術便呆愣住。他心中不安:紈芷不除,必成後患。

回神後,忙制止。

紈芷短時間內納進了大量靈力,轉為神力。正在關鍵時刻,卻被伯傾六帝一打斷。

她立刻痛苦大叫起來,面目起了變化。

只見紈芷渾身佈滿樹筋,美貌不再。面上皆是樹幹之痕,坑坑點點,滿是泥土和小蟲。

流霞見狀只覺著噁心,忙別過頭去。

紈芷顧不得許多。

她手臂抽出,狠狠一甩,無數樹根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像一條條巨蛇,衝著伯傾六帝和流霞咬去。

二者雖實力強大,躲閃的速度極快。但那樹根數量太多,又密密麻麻,難以全部躲開。

最終,他們皆負了傷。

伯傾六帝看了看自己被戳傷的手臂,大怒。欲將紈芷以殺招斃命。

而流霞受了致命傷。一條手臂粗壯的樹根,貫穿了他的胸口。

伯傾六帝大驚,不得不止了殺氣,慌忙搭救流霞。

紈芷見得了空,慌忙逃走。

她一絲也未為擔憂流霞。而那些被吸盡了靈力的枯木,自然也不得她的憐憫。

伯傾六帝大嘆一聲,頗為無奈。為了緊救回流霞,只能放走紈芷。

他用神力護住流霞心肺,念起了咒語,一瞬便帶著流霞回到了東陽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