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胡軍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羅勇,“我倒是可以幫您查一查”。

“行,別說我不救你”

說罷,我帶著胡軍離開屠宰場。公路上傳來鳴笛聲,想必是官方趕到了,這群打手混混和精神病人就交由他們處理吧。

熄了身上的火,我警告胡軍,現在他老大已經伏法,屠宰場也燒了,他是沒有安身之處的在逃人員。

“唯一能幫你的只有我,條件是替我找到買家,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

一路上,胡軍都在解釋,他原先就是辦了個屠宰場。羅勇他們的業務是後頭介入的,雙方各不相干,只是借個地兒,自己幫忙照看一下勞工,解剖和買賣過程自己一點沒參與的。

我反問道,“那你丫怎麼幫我找買家?”。

胡軍只說他知道羅勇有個情婦,他那些個資料應該都在他情婦那兒放著。畢竟是灰色產業,留客戶名單多少也是為了自保。

到了市區,我給了胡軍一筆錢,讓他趕緊辦事兒,完了拿著錢去躲一躲。

而我自個兒則回了酒店,檢視李四相的情況。

一進門,我呆了,屋子裡就像待過一隻哈士奇一樣,被褥在衛生間、壺裡的水燒開了流得到處都是、床上滿是沐浴露和洗髮乳、至於馬桶裡則塞著倆日用品的空瓶子。

此刻,李四相抽著煙看著動物世界,臉上掛著痴楞的笑容。

也行吧,至少她人沒事兒。

見著我回來,她迅速朝我衝了過來,翻找我的衣服兜和褲兜,掏出那盒剛買的香菸,給我和自己重新點上一支。

兩兩無言,坐在唯一干淨的茶几上,抽著煙,看著動物世界。

“我問你個問題啊?”

“嗯哼”

“電視靜音了,你知道嗎?”

說著,我拿起遙控器開啟音量鍵....李四相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興奮地摟著我啃了一小口。

臉上少了一塊兒肉,又在地龍殘魂作用下緩緩癒合。

煙,從側臉傷口處飄出.....李四相好奇地戳了戳,撕扯著我的臉頰,笑得像個七八歲熊孩子。

“李四相,別說,我還挺喜歡你現在這樣兒”

電視——又到了春天,萬物復甦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