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姐,”小鈴視線跟隨宗主而去,短時間內只怕找不回來了,“剛才……那是宗主……和蕭仙長嗎?”

“應該……是吧?”翠鳳信心不足道。

總覺得她家宗主,身為一名女子,還是名貌美如花的女子,日常開啟方式有點……違背常理。

“小鈴,”直到宗主身影徹底從瞳孔中消失,翠鳳用飽含殷切的眼神望著小鈴,“你可不能學宗主,不會有男子喜歡的。”

小鈴依依不捨收回目光,轉頭望向鳳姐姐,鳳姐姐對她很好,比母親還好。

“小鈴記住了。”她點點頭,而後貼近鳳姐姐耳旁,發出靈魂一問,“鳳姐姐,難道說蕭仙長是被逼的?”

翠鳳:“……”是?不是?

她燃燒三百億腦細胞瘋狂回想,最後終於得出肯定答案。

“蕭仙長和宗主兩情相悅!”說完橫了小鈴一眼,日常警告從不缺席,“小丫頭莫要瞎猜,叫宗主知曉,有你好果子吃。”

可憐少女小鈴,日日活在宗主的“好果子”下,導致現在都不敢抬眼正視宗主。

雲遲一腳踹開房門,而後又一腳合上。

蕭關逢躺在榻上,頭頂是熟悉的煙白帷幔,吃力的偏過臉想看看雲遲去幹嘛。

心裡祈禱著她莫要再做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奇怪舉動。

寒毒已經陪伴了他數千年,只要捱過初時的一個時辰,便會好轉。

雲遲將兩床備用錦被扔在榻上,見他臉上冷汗涔涔,頸前衣襟水淋淋跟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黛眉微蹙。

伸手去解他的腰釦,被冷冰冰的布料凍了一激靈。

蕭關逢眼見她十分麻利的替他寬衣解帶,又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得一絲不掛,眼前飄過一團黑雲,如山川海嶽般逼得他呼吸一滯。

兩床厚厚的被子鋪來,隨後她也鑽了進來,趴在他身上瑟瑟發抖。

“嘶嘶!”雲遲抖著牙齒抬頭看他,伸手替他擦去眼角冷汗,免得糊住眼睛,“有……沒有,嘶嘶,好一點?嘶!”

不吹不擂,可比落雪嶺上萬年積雪冷多了。

早知今日,她當初便該聽他的話,毫不猶豫吃掉那地湧霧蓮。

回應她的是一聲悶哼,聽起來十分克制、痛苦。

蕭關逢本想告訴她不必如此,可張口便是一長串難以抑制的呻吟。

事實上,她此番作為,除了給他一點心裡安慰,沒有半分作用。

雲遲見他連半個字也吐露不出,猜想他定是難捱得緊,又把手伸出被窩,召喚來儲物袋取出萬年火鳳凰內丹,遞到他嘴邊。

“張嘴,嘶嘶!”等了一陣不見他張嘴,繼續道,“含住它,應該能暖和一些,嘶——”

深深的無力感和糾結,如潮水,席捲蕭關逢心臟。

一方面,不願她與他一起遭罪,可實在不知該如何行事,道不出,推又推不動。

同時,心裡又升起一股滿足感,盼望她能為他多做一些。

他甚至邪惡的想,若他一直不張嘴,她當如何。

會不會用更親密的方式喂他?

“嘶!”雲遲哆哆嗦嗦抖著身子,低聲嘟囔,“嬌氣!”

與此同時,右手以雷霆之勢捏住他的下頜,稍一用力,他便老老實實張開了嘴。

雲遲以一種十分粗魯的方式,把火鳳凰內丹塞進他嘴裡。

蕭關逢:“……”這不是我要的投餵方式!

一個時辰過去,體內寒毒威勢退去不少,終於能勉強說兩個字兒。

“酒……酒……”

他含著火鳳凰內丹,含糊不清叨叨,雲遲貼近了耳朵才勉強聽清楚。

趕緊爬出被窩,把他的儲物袋取了來,放在他手心,“快開啟儲物袋,我給你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