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舊如山堅挺,絲毫沒有軟下來的意思。

無奈,被迫,並非自願,無計可施下她只能施展美人計。

淺粉軟唇有一下沒一下,從蕭關逢耳根、脖頸、面頰上擦過,哼哼唧唧耍無賴。

“不要當凌劍宗宗主。”蕭關逢鬆鬆咬住雲遲耳垂蠱惑。

男子聲音柔軟,雲遲坐在他大腿上,腦袋伏在他頸窩,聲音比他更軟,“就這一次,我保證師尊一回來,我立刻隨你離開。”

果然是為了他!

明知她對時境雪只有師徒情誼,也抑制不住內心深處瘋狂滋生的煩躁。

耳垂猝然一痛,像被螞蟻蜇了一口,又痛又麻又熱。

蕭關逢下口力道控制得極好,兩道牙印在粼粼水光中若隱若現,讓她痛但不讓她流血。

被咬的某人,後知後覺回過味兒來,哼哼兩聲嗔怪,旋即張嘴欲報復。

不料蕭關逢如狡兔出籠,用嘴堵住她微張的檀口,快如一道閃電。

叫她只能換一個地方咬。

“還氣嗎?”

半晌,雲遲嬌喘吁吁,依舊伏在他耳邊說悄悄話。

“嗯!”蕭關逢面頰枕在茂密的烏髮叢,目光已經有些渙散。

“如何才能不氣?”

太難哄!

雲遲在心裡掛了口大鐘,準備日敲三響,警醒自己往後少惹他生氣。

蕭關逢已不指望她改變初衷。

凝神思索片刻,有了計較。

“允我一諾。”

“除了此事,其他的我都答應你。哪怕銀河星辰,我也替你去摘。”

小氣到有些齜牙必報的伏狼族少主,對眼前男子有無限寬容和耐心。

重生二十多年,再沒有一件事,比同他一起看雲起雲落更值得期待的了。

若硬要掰扯出一件,那便是日日與他糾纏一處風花雪月,永遠不會偃旗息鼓。

“你想要我做什麼呢?”

女子嗓音珍珠般圓潤,光彩照人又無半分攻擊性。

這般美好柔和的喃喃低語,穿過蕭關逢耳膜,宛如一根銀針紮在心口。

銀針淬了慢性毒藥,積年累月的禍害人。

“現在想不到,先欠著。”

說完,又去碰她如血如毒的紅唇。

遠處環抱廊柱的翠鳳見狀,轉過身,笑容滿面去了更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