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瑤也說道:“我能控制自己的妖力,所以苗教主,您不必為此擔憂。”

苗小蝶不知想到了什麼,帶著幾分譏諷地笑了一聲,“這世上最大謊言就是我以為我得行,最愚蠢的事情也是我以為我能把控得住,實際上呢?你們看看我,當初在南疆的時候,我只要向你們開口尋求幫助,那麼控制住五仙教會很容易,但那時我認為我得行,我可以,所以我現在成了一條喪家之犬,明白嗎?兩個小姑娘!”

一聽這話,南宮鈴兒明顯有些不高興了,“所以說了半天,你還是沒有說到重點,如何解決問題。”

“還要啷個解決嘛?南宮鈴兒,你的醫術這麼好,說實話,你是最有可能將你師兄救醒的,難道敵人不曉得?我如果是虞徽,那麼敢把蕭玉寒放回來,就說明不怕你救好他,就算能救好也不會影響後續計劃,這樣我才會把人放走。”

南宮鈴兒知道她說得在理,但這並不能成為她不去努力救治師兄的理由。

可此時苗小蝶繼續說道:“放白瑤回來,證明這應該是她接下來計劃的一環,所以我之所以幫你分析虞徽的想法,是害怕你救治蕭玉寒這一環,也會成為被算計的一環。”

這些話,南宮鈴兒聽到心裡去了,但她還是不會被說動,因為此時床上躺著的,是她的師兄,雖然之前用過的手段能維持師兄的現狀,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若是不早點找出治療的方案,後果難以估量。

“行了!苗教主,你的那些話我聽夠了,你直接說,有沒有辦法救人!”

“有!我用巫祝的力量幫你護他靈魂,但需要的強大的靈力支撐,所以我之前提起過一個信仰之力,但很顯然你是沒辦法提供的,雖然我現在的傷勢已經恢復,但我依舊做不到憑著自身的靈力做到這件事。”

“早這麼痛快不就行了?靈力的事情好解決,靈脈行嗎?”

苗小蝶眉頭一皺,“靈脈?你們天劍宗的靈脈?行是行,但你敢讓我進到靈脈之中嗎?那相當於你們天劍宗的命脈,如果我念頭一動,將它毀掉,那麼你們天劍宗就再也不能翻身了!”

南宮鈴兒想了想,“師兄敢信你,我自然敢信你,更何況咱們之間的交情……”

“停!別說什麼交情,交情這個東西是最不保值的,這種涉及宗門根基的事情你最好理智一點,我不是你們口中的正道中人,你也不瞭解我,也不曉得我會不會為了靈脈跟你們翻臉,你曉不曉得?靈脈的力量是可以奪取的,如果我這麼做了,以我如今的修為,可能更進一步得見大道,到時候莫說啥子天魔澗,就算是上次那位劍客我也不會再放到眼裡,但是如果靈脈沒得了,整個靈蘇地界都會變成死地,此地會變成人間煉獄,這裡的生靈也會活不下去,就像那西涼之外,曾經的妖族領地一樣。”

南宮鈴兒不以為然, “南疆也有靈脈,你也說了靈脈封印的鑰匙在你手上,那你為什麼沒有奪取南疆的靈脈力量?”

“呵,那裡可是我的家鄉,但我對靈蘇城,並沒得啥子感覺,對了,南宮鈴兒,你我同為修行者,應該清楚,啥子正義慈悲這些都是唬人的鬼話,我手上也沾過的血不少,如果捨棄一方水土,能讓我窺探無上大道,那我會毫不猶豫,所以現在,你還敢為了救人,將你們天劍宗靈脈交到我手上嗎?”

南宮鈴兒猶豫了,但此時白瑤卻站出來說道:“為什麼不敢,我會全程跟在苗教主身邊,您應該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苗小蝶看了看白瑤,隨後微微一笑,心知這是小姑娘想要盯著自己,的確,以白瑤如今的實力,有這個資格,但實際上苗小蝶並沒有想著奪取什麼靈脈,她只是想看看,這南宮鈴兒是不是真的能信任自己。

“行吧,後生可畏,剛才的話就當我胡言亂語,但幫你們可以,事成之後,無論蕭玉寒是不是能醒來,我都要留在你們天劍宗的靈脈前修行,這是我的條件。”

此話一出,南宮鈴兒直接答應下來,都這種時候了,苗小蝶要求並不算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