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鈴兒點了點頭,“不急,你慢慢說。”

苗小蝶走到一旁坐下,目光一直落在白瑤的身上,打量了許久之後才又看向南宮鈴兒說到,“咱們先說說蕭玉寒的事情,他身上有一個枷鎖,或者叫天道法則,也可以說是一種其他的力量,在虞徽的記憶中,應該是叫系統,虞徽對這個東西有著很大的仇恨,不對……也不能叫仇恨,只是她好像有啥子理由不得不將這個系統毀滅,而我覺得其中的關鍵就在於這個小姑娘。”

說著,苗小蝶指了指白瑤,白瑤也有些驚訝,“我……我嗎?”

“沒錯,她的記憶很混亂,但出現過很多次和你一樣的容顏,有一件事我得說一說,她的記憶中有一個和小姑娘長得一樣的女人,那個女人很強,她是妖族的首領,是世間最初的王。”

聽到這兒,就算是還不理解白瑤體內妖力源頭的南宮鈴兒也好似明白了什麼,“莫非這丫頭和你說的妖族首領有關係?”

苗小蝶又仔細打量了白瑤兩眼,“說不好,但想來他們兩個應該是已經被天魔澗盯上,不過說來說去,這虞徽可能從很久之前就開始了佈下這一場大局,我們五仙教是最早被盯上的,南荒之地的靈脈和你們中原可一不一樣,靈氣充沛,人煙稀少,他們之所以一直在找我,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解開靈脈封印的鑰匙在我手中,不管是天劍宗還是崑崙仙宗,亦或者是雪寒刀宗、蓮華寺,還有我們五仙教,都是江湖上一流的大派,咱們的宗門所在皆是佔據了靈脈,所以他們的目標在明顯不過就是靈脈。”

說到這兒,白瑤有些疑惑,“說起來南疆的靈力確實要比中原充沛,這也是靈脈的原因嗎?”

苗小蝶搖了搖頭,隨即看了南宮鈴兒一眼,“你沒有教過這個小姑娘嗎?這世間的靈力是有限的,生滅輪迴,只是靈氣的轉移,並非消耗,但不管是人或者妖,在索取靈力的同時,也是在淨化自身,最後湮滅,回饋天地的靈氣又會更加純粹,所以我們這些佔據了靈脈修建的大派可以在江湖上被稱為一流,因為我們本就索取得更多,但是……從歷史記載來看,荒古大戰之前,世間有很多比我們強大的高手,可是漸漸到今天,我們卻是連合道境高手都很難見到,那麼……如果世上沒有存在過大乘期的修行者,甚至是仙人,為什麼有這樣的記載留下呢?”

南宮鈴兒雖然聽得入神,但此時也覺得她有些扯遠了,“你說這麼多,和救我師兄有什麼關係嗎?”

苗小蝶腦袋一歪,“恩?難道不該先弄清虞徽的目的,我們才能對症下藥嗎?首先,你不曉得她為啥子要用手段困住蕭玉寒,那麼這困住蕭玉寒的手段我們就找不到任何頭緒。”

“那你有頭緒了嗎?”

苗小蝶皺了皺眉頭,“我有一個猜想,你們在北原的遭遇我也聽說了,如果資訊沒得錯,這小姑娘和蕭玉寒都是被抓走之後又放回來了對吧?”

“是啊,然後呢?你的猜測是什麼?”南宮鈴兒有些不耐煩地追問道。

苗小蝶想了想,“還是先說蕭玉寒,既然我猜想她是為了對付蕭玉寒體內那個叫系統的東西,但都已經抓到人了,卻沒有動手,我覺得更像是她暫時沒有能力做到這種事情,你這個猜想對不對?”

“暫時沒有能力做到?倒是有可能,但也有可能她有什麼別的目的呢?”

苗小蝶微微一笑,“都說了是猜測嘛,姑且當她是沒得辦法做到這件事情吧,那如何才能做到呢?”

南宮鈴兒眉頭緊皺,越發搞不明白這苗小蝶想說些什麼。

只見苗小蝶抬手指了指白瑤,隨即繼續說道:“虞徽應該是力量不夠,他身邊這麼多高手,而且有一個當初一劍就將我擊敗,如果說那樣的力量都做不到,那隻能是更加恐怖的力量,從你們北原經歷的事情來看,這個小姑娘身上可能有這樣的力量,可是她也抓到了這位小姑娘,為什麼要放回來呢?這一身妖力,應該極其恐怖吧?”

聽到這兒,南宮鈴兒轉頭看了白瑤一眼,沉默良久,“你別管她身上的力量如何,瑤兒是我們天劍宗的人,出了任何事情我來擔著。”

“哦?你擔著?你能擔得住?聽說他能將那合道境之上的妖龍擊退,這種實力,怎麼說也是在合道境後期或者更上一層的境界,而且龍族的戰鬥力本來在同境之中就是最強大的,這樣吧,我提出個假設,如果這個白瑤成為一個不可控因素,你怎麼辦?”

南宮鈴兒猶豫片刻,但她還是堅定地說道:“我不會讓她成為那不可控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