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德隆酒樓的掌櫃的嬉皮笑臉道,“唉喲你這個小姑娘,我就是這麼一說,你還當真了。”

安夏雙手交握,明顯有些不耐煩了,“今天,你若是來光顧生意的,那麼我自然是歡迎的。”

“但你若是抱著找事的心態來的,我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但你非要不走,想弄點事情出來,我亦是不懼。”

安夏話音才落,那夥計過來了,他已經吃到了一片烤鴨了,手上還拿著一片準備給德隆酒樓的掌櫃的嘗一嘗。

掌櫃的看了一眼夥計問道,“怎麼樣?味道如何?”

那夥計一副不好說的樣子,心虛道,“掌櫃的,您還是自己嚐嚐吧。”

他覺得這留香樓的烤鴨比德隆酒樓的烤鴨要做的更好吃一些,但是他不敢說。

掌櫃的輕哼了一聲,接過夥計手上小碟子裡的烤鴨,放入嘴中。

那烤鴨一入嘴裡,德隆酒樓的掌櫃的就一怔,而後看向安夏的眼神裡,全部都是危機感。

這留香樓若是真的開起來了,德隆酒樓老字號的牌子,怕是不一定保得住了。

不行,他得想個法子,抹黑這留香樓。

若是,這留香樓開業第一天就出事情,那她在啟都絕對出不了頭。

因為事情緊迫,這德隆酒樓的掌櫃的也顧不得計劃周不周全了,先把留香樓的名聲搞臭了再說,所以他向夥計使了個眼色。

夥計走到人多的地方,神色痛苦的捂住肚子,臉色憋得通紅。

“哎喲!我這肚子怎麼突然這麼疼了,好疼!”

有熱心的郎中問,“你這是怎麼了?哪兒疼?”

“我覺得我應該是吃壞肚子了,哎喲我不行了,我要去找茅房去了。”

郎中道,“你這一早上,都吃了些啥啊!”

夥計抹了一把額間的汗珠道,“沒吃什麼東西啊!就在方才吃了一點烤鴨。”

話音才落,果然有人議論紛紛,“天啦!留香樓不會東西不乾淨吧?”

“很可能是,你看那人都難受成那樣了。”

有幾個疑心比較重的,當即也覺得自己的肚子有些悶悶發疼了。

但是,也有清醒的,面色嘲諷道,“怎麼這麼多人吃了留香樓的烤鴨,獨獨卻只有德隆酒樓的夥計肚子疼,這也太巧了吧?”

緊接著又是一頓七嘴八舌的議論。

安夏看了一眼郎中道,“這位大夫,煩請你給這位小哥把脈,看是否是吃壞了肚子。”

那夥計是咬了自己的舌頭一口疼,又不是真的肚子疼,所以自然不敢給大夫把脈。

他連忙擺手道,“不了不了,我要去茅房,這大街上也沒有,我得回咱們自家酒樓了。”

“而後,他衝開了人群,往自家酒樓的方向跑。”

只不過,跑了沒有幾步,被一個黑衣侍衛抓起來了。

“老實點。”墨梟沉聲道。

人群的目光,全部被來人吸引,容晏鮮少這麼高調的出來,這次卻是帶足了侍衛。

馬車也是王府去皇宮用的那輛描金鑲玉的大馬車,上面還有睿王府的徽記。

睿王府的總管事道,“睿王殿下到。”

這麼一喊,在留香樓湊熱鬧的百姓,全部都直挺挺的跪下行禮,“見過睿王殿下。”

容晏這才撩開了馬車的車簾,從馬車上下來,微微勾唇一笑道,“都免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