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王看向安夏,眸中閃過一絲愧疚的神色,但是想到家族的未來,他又堅定的選擇了趙凝湘,畢竟一個沒見過幾面的外甥女和家族的未來比起來,是無足輕重的。

他掃了一眼鼻青眼腫的百里凌道,“我們走。”

百里凌嘟囔跳腳道,“這就走了嗎?這死丫頭欺負我,你們居然不幫我!”

百里墨看白痴一樣的白了百里凌一眼,而後拎著他的衣領往屋外走。

百里凌登時雙腳踮起來了,還不停的在掙扎。

百里墨忍無可忍道,“百里凌,你不要太過分了,不要給家裡面惹事。”

百里凌還要掙扎,百里墨卻貼近他的耳邊威脅道,“父親現在很不高興,你不想去祠堂裡罰跪,就老實一些,不然這次祖母和娘都救不了你。”

正說話間,長平王陰沉著臉陡然轉身,呵斥道,“鬧什麼鬧?再鬧回家跪祠堂。”

百里凌撇了撇嘴,終歸是不敢再犟了,像個鵪鶉似的低下了頭。

百里墨見自家傻弟弟已經老實了,也就不拎著他的衣領拘著他了。

安夏見人走了,吩咐人把院門一關,而後早早的睡了。

翌日,她一大早就來了店裡,畢竟明日就是烤鴨店開張的日子了。

她才到店裡沒多久,製作牌匾的人便趕來了。

是他們東家親自來的,臉上帶著歉意道,“安姑娘,對不住,前些日子我娘身子不適,耽誤了您的時間了,還好沒有耽誤您開業。”

這事,夥計早就和她說了,所以她也是知道的,指了指一個空曠的角落道,“無妨,你們把牌匾擱在那兒吧,還有三成尾款,我去取給你們。”

那做牌匾那家的東家,連忙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按照契書,是我違約了。”

“東西推遲了十日才給你送過來,按照契書的約定,尾款不用付了。”

安夏也不再強求,朝東家微微笑了笑後便吩咐自己的夥計道,“你們來兩個人,把匾額掛上。”

夥計們立馬手腳麻利的忙去了。

那做牌匾的東家,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知安姑娘這留香樓明日什麼時辰開業,我這也想來湊個熱鬧。”

“明日巳時三刻,你若是來了,我免費送你一隻烤鴨品嚐,也可以帶相熟的友人來。”安夏笑著道。

那人大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明日我定然會來的。”說完,拱拱手帶著夥計離開了。

德隆酒樓的掌櫃的,站在最高處,遠遠的望著安夏的留香樓。

他現在還不知道,安夏到底是什麼人,只知道她是外鄉來的小丫頭。

一旁的夥計道,“掌櫃的,咱們酒樓可是啟都的老字號了,您怕一個小丫頭做什麼?”

掌櫃的眯了眯眼道,“這小丫頭倒是膽子大,這酒樓盤的比咱們德隆酒樓還要大。”

“這若是生意不好,她能撐多久呢?”

夥計順著掌櫃的話說道,“你放心,那她定然是撐不了多久的。”

“她居然敢和咱們德隆酒樓打擂臺,真是天大的膽子,到時候只有哭鼻子的份。”

掌櫃的果然心情愉悅的笑了,“嗯,明日,帶上咱們的夥計,去那留香樓湊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