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和安夏兩人都在雲水鎮待了一些日子,每日也不做什麼正事,就是四處遊玩。

天香樓完全是安春和唐師傅在打理,不過他們兩人,偶爾也會一起出去。

天香樓如今除了有孫嬸子看著,安春和唐師傅兩人還帶出來了幾個十分有天賦的徒兒,如今大多數的菜式,他們都能上手了。

待了半個月之後,安夏收到了竇律的信件,說他將那刺客拎著回了顧家大房,他爹明明知道這是大夫人做的,言語中卻依舊是迴護之意,所以他藉機和竇家徹底斷絕了關係。

其實,竇家大老爺這麼選,安夏也能理解。

如今的竇律,雖然名下有酒樓食店,還有說書坊,但是和大夫人的孃家比起來,底蘊到底是不足,需要二選一的時候,他會被放棄也是情理之中。

信中還說了,竇律想再開一家說書坊,去挑選一些好的話本,不過和原來那說書坊不同的是,他打算找人寫一個一個的故事,一場說完一個小故事。

安夏仔細斟酌了以後,同意了竇律的這個想法,又在信中寫了自己的一些建議。

比如,新的說書坊,就建在安記燒烤店的旁邊。

再比如,剩下的鋪子不急著開其他的店,可以先出租出去,倒時候有好的生意了,再開店。

做生意講究的是循序漸進,而不是盲目擴張。

又過了幾日,容晏收到一封來自啟都的信件,他看了信件上的內容便蹙起眉心。

墨梟也有些焦急,“主子,太子殿下的病連花神醫都沒有辦法嗎?”

容晏嘆氣道,“嗯......他說沒辦法根治,只能拖延時日。”

“性命倒是無憂的,但是一國儲君有疾,怕是將來難以登上國君之位。”

他一雙墨眸裡全是擔憂。

正常來說,作為國之儲君,不能身有殘疾,不能有惡疾,除非皇帝只有一個兒子。

不巧的是,父皇都不少兒子,且大多數都對皇位虎視眈眈。

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他一母同胞的親哥哥身有惡疾的話,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把他給拉下馬的,到時候哥哥和母親都會很失望。

而他,這些年的受的苦,都會變成一場空。

容晏似有若無的嘆息了一聲,“終究......還是要把她拉入漩渦了嗎?”

可是,他並不想。

墨梟也提議道,“主子,安姑娘的醫術高超,不如將她帶去啟都吧。”

容顏的墨眸裡滿是糾結掙扎的神色,許久才道,“我去和她說。”

說完,他緩緩從書房的椅子上起身,一步一步踏了出去。

到了葫蘆村安家的宅子時,大門是開著的,安夏正和楊婆子一起在侍弄藥材。

容晏進門後,安夏仰著頭盈盈淺笑,“容晏,你怎麼來了?”

他不同於往日的那般雲淡風輕,反而有些侷促道,“夏兒,可否借一步說話?”

安夏正在翻藥材的手一頓,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裡升騰起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她一邊說,一邊把容晏往自己的書房帶。

進了房間以後,安夏還將門給掩上了,“說吧,什麼事?”

容晏暗歎一口氣,“有個忙想要你幫,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去啟都。”

安夏正在倒茶的手一頓,“去啟都?”

她倒是從來都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她不想離權力中心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