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挑眉道,“願聞其詳。”

竇三公子道,“據我所知,他從前和人合作過,但是沒過多久就拆夥了。”

“這本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拆夥以後,他開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鋪子,在他朋友的鋪子旁邊,然後導致他朋友的鋪子開不下去。”

安夏再一次抿了一口果茶道,“看來,我拒絕他是對的,你放心我是不會和他合作的。”

竇三公子點點頭,“嗯,他還睚眥必報,安夏姑娘最近怕是要當心了。”

安夏眸光深沉,一臉正色道,“好,我知道了。”

竇三公子和安夏沒聊多久的時間,取了果茶粉便走了。

他走了以後,安夏趁著店裡食客都走了以後,將所有的夥計聚集在一處。

廚子還等著去準備晚飯要用的食材,焦急道,“東家,你把咱們都聚集起來是要說什麼?”

安夏一臉嚴肅的神色,掃了眾人一眼,“我說了既然做餐飲,就不可以留指甲,你們都有在認真執行吧?”

眾人都把手伸出來了,大部分人的指甲都剪得乾乾淨淨的,只有一個廚師的指甲似乎沒剪,裡頭看起來有好些黑泥。

“汪師傅,你的指甲是怎麼回事?”要知道若是有人打算找茬,任何一點紕漏,都會讓飄香食店置於萬劫不復之地。

汪師傅這才注意到自己生長旺盛的指甲,連連告罪,“東家,我一會就把指甲剪了,我的指甲長得太快了,這些時日太忙,我沒顧得上。”

“周師傅,你的帽子怎麼沒戴上,萬一菜品裡掉了頭髮,客人找麻煩怎麼辦?”

安夏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厲。

周師傅見安夏還是個小姑娘,想來麵皮子軟,當即便低下頭辯解道,“東家,我炒菜的時候一直戴著的,只是現在不用炒菜了,我嫌帽子礙事,所以才取下來。”

安夏瞥了周師傅一眼,“飄香食店的規矩是什麼?”

周師傅低下頭喃喃道,“在打烊前,不可以隨意將頭上的帽子取下。”

“嗯,戴帽子不是為了束縛你們,而是為了讓人少抓一些咱們食店的把柄。”安夏淡聲解釋。

有個年紀小些的廚子分辨了兩句,“大酒樓的食客也沒那麼苛刻啊!食店的食客就算在菜裡吃出了頭髮,一般也不會大聲嚷嚷的,頂多換一份菜。”

安夏眼神一冷,“那若是有人故意用頭髮做文章呢?也不止是頭髮,還有咱們食店任何做的不好的地方,都有可能被人抓住當把柄。”

眾人不敢再多說什麼,紛紛應是以後,又回去幹活了。

只不過,夥計和廚子都在小聲議論著,“東家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是遇上什麼事了,感覺謹慎過頭了,唉!”

“那可不是嗎?食店和酒樓的後廚哪裡有一塵不染的?居然讓我們收拾的乾乾淨淨。”

石頭這時進來了,“你們就別抱怨了,東家這麼說自有她的道理,趕緊一起幹活吧。”

眾人這才七手八腳的動手幹活,晚飯十分,飄香食店依舊客似雲來。

但是好在,安夏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沒有食客鬧事情。

翌日。

在石頭和劉掌櫃的督促下,飄香食店內所有的夥計和廚子帽子都戴的嚴嚴實實的。

連一根頭髮都沒有漏出來,後廚更是打掃的一塵不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