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祥食店的生意一日差過一日,口碑也越來越差了。

加之雲祥食店的東家不是個家底十分厚實的人,所以食店菜品的價格也慢慢漲上去了,饒是如此,也只能堪堪維持食店的運轉。

而飄香食店因為口碑不錯,原來被雲祥食店搶走的客人回流,生意越發紅火。

石頭見到此情景,肚子裡的那顆心才完完全全的放下去了。

竇三公子雖然看起來是個紈絝子弟的模樣,但是手底下的僕人是個雷厲風行的人。

租到了鋪子,得了安夏秘製的提鮮粉以後,城東的飄香食店分店以最快的速度開起來了。

開業那天,安夏帶了些禮品去了飄香食店。

那些在城東做生意的小攤販和路過的商客都因為城東有這麼一家食店而欣喜。

因為生意不錯,竇三公子每天都樂呵呵的在飄香食店內等著數錢,也不去秦樓楚館了。

竇家五房的嫡公子,正好也滿弱冠之年了,他也一樣,領了一萬兩銀子出來鍛鍊。

不過,對於他來說,這鍛鍊似乎沒有一點難處,跟著竇家長房那庶子的路子走,鐵定能夠過關,甚至,他只要隨便動一下腦筋,一定比那死腦筋的竇三賺的多。

至於這飄香食店的名聲,他是無所謂的,反正他只要能賺一年的錢就夠了。

一日,安夏正在後院休息,石頭小跑著來了,“東家,竇公子來了。”

安夏緩緩的從貴妃榻上起身,倒了一杯煨在小火爐上的果茶。

“他怎麼來了?是城東的飄香食店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石頭搖頭道,“不是,是竇家五房的公子,但似乎也是想和您合作開飄香食店的。”

“讓他進來吧。”安夏輕聲道。

石頭得了安夏的令,又小跑著出去請竇家五房的公子進來了。

只一會的功夫,竇家五房的公子被石頭帶進來了。

安夏禮貌的指著院中的石椅道,“公子,請坐。”

竇家五房的公子看著那石椅蹙眉,但不悅的表情轉瞬即逝,臉上又掛上了笑面虎一般的笑容。

“姑娘如何稱呼。”他並沒有立馬坐下,而是裝作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和安夏打招呼。

安夏轉頭看著石頭吩咐,“去我休息的屋子裡取一個軟墊過來,現在天涼,坐在石椅上冷。”

石頭也看出了這竇家五房的公子對著院子的嫌棄,畢竟方才他進來的時候,也擰著眉,嫌棄的看著院子積水的地方。

但是東家吩咐了,他也只能照辦,不一會就將石椅上墊好了墊子。

竇家五房那公子知道,不坐下去是不行了,是眼前這姑娘的東西就還好,只要不是這店裡夥計髒兮兮的東西就好了。

他理了理衣襬以後,坐在了軟墊上。

安夏其實不太想和這人做生意了,做生意也講究脾氣性格乃至氣場相合,不然就會很痛苦。

雲君澤當時也一口一個小爺,也很挑剔,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不討厭雲君澤。

但是這個人,安夏從頭到腳都很討厭,這個竇家五房的公子和當時追安春那人一樣,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