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飄香食店,方州和咱們雲水鎮的情況不太一樣,所以食店的模式和天香樓不一樣。”

“哦,是這樣,對了,安冬和安玉他們被接到他們舅舅家去了。”

“我聽人說,他們倆在他們舅舅家吃不飽穿不暖,還要沒日沒夜的幹活。”

安春突然轉移了話題,說起了安來福剩下的那兩個孩子的事情。

安秋當即臉色一變,滿臉都是一言難盡的表情,看了安春一眼,一句話都沒接。

安夏面無表情問,“大姐,你這是心疼了?”

安春搖頭道,“倒也不是心疼了,只是想起從前的我們的,我們有你,所以熬出來了。”

“但是,他們倆能不能熬出來,就不好說了。”安春的聲音輕飄飄的。

安夏緩緩起身,扔下幾句話,“我累了去歇一會。”

“對了,秋兒,我過幾天會再去一趟方州城,會幫你去女學問問。”

本來低著頭的安秋,聽到安夏這話,立馬變得眉飛色舞起來。

“真的嗎?二姐,我也有機會去方州?”

但是,此刻安夏已經走遠了,並沒有回應安秋。

安春看著安秋房間的方向問,“秋兒,你二姐她是生我氣了嗎?”

這一次,安秋不想在給安春留任何的臉面了。

她也冷著一張小臉道,“大姐,你既然知道二姐聽到那家人的事情會生氣,你又為何沒事就在她面前提這些事情呢?”

“我......我也只是覺得他們倆可憐罷了,並沒有動其他的心思。”安春囁嚅著辯解道。

安秋冷笑著問,“從前的我們不可憐嗎?安冬和安玉又是怎麼對我們的呢?”

安春低下頭,不在說話。

但安秋卻沒有停止的意思,語重心長的說,“大姐,你既然是我們的姐姐,就不要總是為了毫不相干的人去寒了我和二姐的心。”

“話我就說到這兒了,我也累了,去睡了。”安秋說完,回了自己的房間。

獨留下安春一個人在花廳長吁短嘆。

她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平常的嘮嗑罷了,從前她不是也和夏兒說過其他可憐的孩子嗎?

楊婆子過來收茶盞,看著安春的模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最後,終究還是忍不住說,“大東家,這事確實怨不得二東家,您心腸太軟,耳根子也軟,有時候未見得是好事。”

“老奴的老家人常說,冬日裡遇上凍僵的毒蛇是不可以動惻隱之心的,否則一旦你把毒蛇弄暖和了,它緩過勁來,第一個咬的就是你。”

“安冬和安玉和東家有一半相同的血脈,若是平常,東家確實應該看顧幼弟和幼妹的。”

“只可惜,這兩個人的娘不是什麼好東西,兩人的性子早就歪了,就如同那傷人的毒蛇一般。”

“若是一時心軟,把他們接到身邊,將來會有無邊的麻煩。”

安春沉默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