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飾鋪子的林掌櫃和他的夫人在安夏他們走了以後,不僅沒有去官府報官,還因為林掌櫃藏私房錢這個事情,兩個人大打出手。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林掌櫃夫妻二人才鼻青臉腫的到衙門裡投了案。

他根本沒往安夏身上想,直接跟方州的知州說是被山匪給劫了。

本來,方州城已經許久沒有出現山匪搶劫的亂事了,因為林掌櫃的話,變得異常警醒。

他叫來了幾個畫師,親自問林掌櫃道,“那山匪頭子長什麼樣?”

林掌櫃微微閉著眼,仔細回憶了一下,“大人,那山匪頭子長了一張國字臉,左邊臉頰上有幾顆麻子,身量和小人差不多,但是比小人稍微要胖一些。”

知州沉吟了一會問,“還有其他的特徵嗎?全憑這個的話,要想把這個山匪找出來,那就是大海撈針了。”

林掌櫃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回大人,似乎沒有了。”

但是,林掌櫃的媳婦立馬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嚷嚷道,“怎麼就沒有了?那山匪頭子是個口吃,你昨晚學人家不是學的很盡興嗎?如今確忘記了嗎?”

林掌櫃這才張了張嘴道,“哦哦哦!對的,大人,那山匪頭子是個口吃,您抓住了他請一定不要放過他,要把他給千刀萬剮。”

知州連忙讓師爺把口吃這一條給記上了。

可是,他當天立馬把城門給封鎖了,把方州城裡裡外外的搜查了一遍,也沒有找到林掌櫃說的那夥山匪。

一連許多日,方州城的百姓都因為山匪而人心惶惶,安夏卻專心的忙自己店裡的事情。

等到鋪子裡的牆都拆完了以後,找了幾個人把鋪子裡收拾的整整齊齊。

在鋪子的門口貼了聘書,招廚子和夥計,待遇從優。

許多人看安夏這鋪面大,按照聘書上寫的,似乎待遇也還不錯。

所以,第一天就有大量的人去應聘的。

安夏坐在椅子上,阿勇立在一旁,下邊站著十幾個年輕人,有男有女的。

她抿了一口茶水以後問,“你們從前都是做什麼的?一個個說。”

一男子道,“我之前就是在悅來酒樓當夥計的,因為我爹病了,我回家照顧了半年,等他好了我才出來想找個活幹的。”

安夏點了點頭,指了左側道,“你去那兒站著吧。”

另外一個男子也踴躍的說,“我就是個種地的,趁著農閒時分,想多出來掙幾個錢。”

安夏笑著“嗯”了一聲,讓男子站到右側去。

這個男子,她是暫時不會留在自己的鋪子裡的,因為馬上就要春耕了,按照他這個說法,農忙的時候,就要去家裡的去幹農活了。

依次將這十幾個人問完了,留下了六個人,其中有三個是做過夥計的,還有三個沒做過夥計,但是做事說話還算老道,當了夥計也可以應付的來。

“我這兒呢,以後會做成一個食店,從前作過夥計的,一個月三兩銀子,沒做過夥計的一個月二兩銀子,但是我們需要籤個契書,至少要在我這兒幹一年,期間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不可以隨便撂挑子不幹。”

“我願意!”那個在悅來酒樓做過活的夥計當即便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