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就這麼著,前兩個月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梧州,後兩個月,我想把藥膳包在方州城推廣,若是也如梧州一般順利,我就加開藥膳包廠。”

“新開藥膳包廠的收益,還是一樣,你佔兩成利,只用出技術,其餘的不用管。”

“好。”安夏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雲君澤看了一眼天,又看了一眼安夏後道,“你們天香樓如今也沒個得力的掌櫃的,你何不去牙行買一個人,代替你掌管天香樓,這樣你也能鬆快些。”

安夏卻搖頭道,“買來的人,也不是一來就能上手幫忙的,還不如自己挑人培養,這樣更加安全。”

畢竟,天香樓還是有秘方的,而且做法並不難,被有心人拿去研究,會很麻煩。

雲君澤自然也知道,買的人若是不得力,也是大麻煩,就像何管事那樣的人一樣。

所以,他也沒再勸安夏去買個人當掌櫃的。

兩人一起坐著馬車到了雲水鎮便分道揚鑣了,雲君澤回了雲家的宅子。

安夏則是直奔天香樓。

不過,在半道上,她見到了一個人,以前青禾樓的東家湯銘。

如今他正拖家帶口的,看起來極為狼狽。

這令安夏想不通。

雖然他們沒了酒樓,可是得了一千多兩銀子,稍微有點頭腦,也不會過得如此狼狽!

她在青禾樓的東家面前停下,淡聲打了個招呼,“你們......怎麼在這裡?”

以前,她聽鄭牙儈說了一嘴,說是青禾樓的東家要去方州城,不想在這雲水鎮了。

本來臊眉耷眼的湯銘,見到安夏,那雙無神的眸子稍微恢復了一些,但也只是一瞬,又陷入了死寂。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隨即道,“我就是個沒用的廢人,爭家產爭不過別人,連帶著妻兒老小跟我一起受罪。”

“開酒樓贏不了人家,只能選擇遠離,卻不想在去方洲城的路上遭遇了劫匪,所有的銀子都被洗劫一空了,只能靠著女兒貼身藏著的一根金簪,勉強回到雲水鎮。”

“我本來想著在雲水鎮找個搬搬扛扛的活,也能勉強餬口,但是他們都嫌我年紀大了,沒力氣,我就只有帶著一家老小,活活餓死的份了嗎?”

安夏有些唏噓,不過又覺得湯銘路上遇到劫匪的事情太過蹊蹺!

若是真的劫匪,他的妻子和女兒,恐怕不會有機會和他一起回雲水鎮了。

不過這些東西,她不會隨便亂說,畢竟她沒有證據。

但是,湯銘的出現,卻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從牙行買來的人,去天香樓當掌櫃,在重利之下,免不得會被人收買。

而湯銘不會。

尤其是不會被對面松香樓收買!

他對松香樓,應當是恨之入骨,卻又無計可施的。

安夏微微抿唇,看向湯銘道,“我的酒樓開業有些時日了。”

“嗯?”

湯銘微微仰頭,臉上帶著狐疑的神色。

他不知道為何,安夏會突然和他說這個。

“你願不願意去當掌櫃的?”安夏接著問。

湯銘瞪大了眼睛,面上的表情由疑惑轉為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