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溼布包著藥罐的手柄,將裡頭黑漆漆的藥汁倒入瓷碗內。

她用下巴指了指瓷碗,看著墨梟道,“把這碗藥給他喝了。”

花無眠神色有些崩潰,但依舊好聲好氣的解釋著,“姑娘,你上回給阿晏開的藥,我都細細的研究了,若是從前,確實對他的病症有效,但是如今卻不可能了......”

安夏神色淡淡,“我改了藥方了,去給他喝了。”

“金線明珠草我找到了。”

花無眠一聽,面上狂喜,激動的握住了安夏纏著布條的雙手問,“安姑娘,你說的是真的嗎?”

“嘶!”安夏被花無眠冷不丁的一握,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眼淚花子都出來了。

花無眠看到安夏疼到扭曲的臉,立馬放開她的手,“對不住安姑娘,我只是太高興了。”

安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太高興了,所以就恩將仇報是嗎?”

隨即看向墨梟,“你去給你家公子喂藥吧。”

然後嫌棄的指了指花無眠,“這人毛毛躁躁的,別回頭把你家公子伺候沒了。”

“我這就去,多謝安姑娘。”墨梟聽到自家主子還有救,聲音輕快了不少,端著藥碗去了安夏的屋內。

安夏手上的布條,此刻又染上了血跡。

她齜牙咧嘴的想把布條取下,卻發現疼的難以忍受。

方才煎藥材都是怕那個叫阿晏的死了,才強忍著疼做的。

花無眠擰眉問,“你的手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是為了給阿晏尋藥材受的傷?”

安夏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

花無眠看著安夏因為疼痛而憋紅的臉,毛遂自薦,“其實我的醫術還不錯,我幫你換藥如何?”

“嗯。”安夏沒有拒絕,因為她現在確實換不了藥。

而且她也知道,花無眠確實醫術不錯,畢竟等閒大夫根本不知道金線明珠草這個東西。

那個叫阿晏的,中了這麼狠辣的毒,卻能活到今日,想必也是眼前這妖冶男子的功勞。

花無眠拿著安夏做的草藥膏子,輕手輕腳的給她擦藥。

突然背後傳來一聲急促的呵斥聲,“登徒子,你放開我二姐!”

花無眠一臉懵。

登徒子?誰是登徒子?登徒子在哪?

當他看到十歲的安秋拿著笤帚惡狠狠的瞪著他的時候,他才知道,那個“登徒子”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