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一聽幫忙開荒的有人偷奸耍滑,聲音當即提高了幾度,“你跟周嬸子說,是誰敢偷奸耍滑,看我不剝了他的皮。”

李水生有點不敢看周氏的眼睛,心虛道,“安......安五叔。”

安五是安四的弟弟,也就是周氏的小叔子,楊氏的丈夫。

周氏向來瞧不上他,因為她是葫蘆村出了名的懶漢,家裡的開支都是她弟媳楊氏苦苦支撐著。

這次要不是自己那死鬼非求著給安五安排一個活,她才不會讓那懶漢進來呢!

周氏一聽李水生的話,當場臉黑如鍋底,有些尷尬的看著安夏道,“夏丫頭,這事情是嬸子考慮的不恰當,我這就讓他滾回家去。”

安夏搖頭,“嬸子,不必了,您只要和安五叔說一聲,以後莫要這樣就可以了,若他改了,就讓他在這裡幹活吧。”

她也知道,安五雖然名聲不太好,但到底是安四的嫡親弟弟,若是周嬸子有賺錢的事情只找別人,不找這個弟弟,怕是在家裡也不太好交代。

“或者,從明日起,嬸子可以給每個人劃一塊地,做完了自己分內事才可以領錢。”安夏提議道。

周氏見安夏不把安五趕走,心裡感激,要是直接把他趕走,家裡那老婆子指不定咋鬧呢!

她嘴上連忙道,“夏丫頭,還是你想的周到。”

若是那個不成器的小叔子,每日干不完活就領不到錢,那就不關她事了。

興許他嫌累,過幾天自己走了也說不定!

安夏抿抿唇,“周嬸子,那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們有事及時跟我說,都可以商量著解決的。”

說完,又看向李水生,“水生哥,你也不用自責,是我想的不夠周到,你本來性子和善,做監工這事確實難為你了。”

見安夏沒有怪他,李水生心裡才稍微好受一些,擰著的眉也舒展的一些。

“我瞧著你荊棘條子打理的很好,你以後就幹這個活,每日領的銀錢和以前一樣,你看行嗎?”安夏笑著問道。

李水生連連點頭,“那成,不過我覺得荊棘條子雖然保險,但是在裡邊再紮上竹籬笆更安全。”

“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孫嬸子說你的手藝很好,扎竹籬笆的事情,本來也打算等荊棘條子都種好了再和你說的。”安夏笑著解釋。

李水生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這事包在我身上,你放心,包管把你家圍牆扎的嚴嚴實實。”

安夏眸光清亮,笑靨如花。

雖然她臉上還有淡粉色的傷疤,但這一點也不影響她的美。

至少,李水生心裡是這樣想的。

見安夏朝他笑,他臉紅的和煮熟的蝦子似的,不好意思的走開了。

安夏只當李水生是內向,有和人說話就臉紅耳朵紅的毛病,並沒有多想。

倒是周嬸子,意味深長又一臉八卦的多看了李水生幾眼。

晚間,三姐妹都回了家。

安春手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袖口在院內踱來踱去,最後停在正在幫安夏洗藥材的安秋面前。

“秋兒,大姐給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