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在喝藥?

審視的目光望向魏庭月,他如同古潭一般深沉的眸子垂下,任由沈安安如何盤問都不語。

逼急了,只道是從孃胎裡帶出的病,只能慢慢調養。

她不信,扯了那條白玉般的胳膊摁住把脈。

確是有隱疾,像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了。

她懷疑的目光漸漸消失,只是暗藏在心中。

“安安別擔心,我沒什麼病,只是需要好好調養身子罷了。”

魏庭月抿嘴一笑,如沐風月。

只可惜這樣安慰的話和模樣並沒有消磨面前少女對他的一絲擔憂。

但眼下這個男人定不會對她透露什麼,只好暗暗壓下疑惑。

魏庭月垂眸,這個小丫頭越來越難糊弄了,他有些後悔帶她見祖母了。

只是,他身上的病,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治好,但眼下也並沒有太大的影響,瞞著挺好,別讓安安擔心。

反正他命大,死不了。

…………

魏府,製藥房。

“安安,三克馬錢子。”

“安安?”

祖母從一堆藥材中鑽出來,疑惑地盯著神遊的沈安安。

這小丫頭怎麼愣神了一個下午。

莫不是發現她偷偷在房頂上偷窺兩個人接吻了……

面色閃過一絲尷尬。

“啊?”

沈安安回過神來,趕緊把藥材交給祖母。

“祖母……”

這些日子早已和祖母關係好得不得了,兩個人在醫學上的討論頗為激烈,相互看做知己親人,稱呼也從魏老夫人變成了祖母,惹得祖母一把皺巴巴的臉笑開了花。

聽到這一聲支支吾吾的叫喚,祖母知道小丫頭定是碰上什麼不解的地方了。

“說吧,又是哪個步驟錯了?”

這幾日跟著她學了許久,小丫頭總是會提出這裡更改成多少劑量會更好,這裡應該對症下藥,這裡要溫和服用……

惹得她茅塞頓開,一把老骨頭了精神充沛地改了好幾處醫術上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