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后看著高不凡,心情無疑是複雜的,作為楊侗的奶奶,她自然更願意看著自己的孫子坐江山,但是現實卻不允許啊,而且經歷過國破家亡,丈夫被當面勒死,兒子被當面砍殺的悲劇,她的心思也淡了,人也變平和了,如今每日吃齋唸佛懺悔,與世無爭,所以得知孫子楊侗打算禪讓帝位給高不凡時,她也沒有異議,只要能安享晚年,她也別無所求了。

“齊王不必多禮,坐吧!”蕭太后微笑著阻止了高不凡讓她行大禮,不過楊青若向她行大禮時,她卻坦然受了。

高不凡和蕭太后寒暄了幾句後便起身告辭了,蕭太后微笑道:“齊王舟車勞頓,也該回家休息見見妻兒了,去吧,丹陽公主便留下來陪哀家說些體己話,用不了幾天,她就要成為齊王你的人了,現就該多陪陪我老人家才是。”

楊青若不由霞飛雙頰,同時鼻子一酸,連忙道:“太后哪裡老了,跟青若站在一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姐妹呢。”

蕭太后頓時咯咯地笑起來,頓時媚光四射,輕戳了一下楊青若的額頭道:“你這妮子也學貧嘴了,淨說些好聽的來哄哀家。”

蕭太后這容貌和身材,再加上太后的身份,著實容易誘人犯罪,高不凡不敢再多看,轉身離開了皇宮,歸心似箭地往家裡趕去,一想到家中翹首期盼的妻兒,心裡便暖洋洋的。

“王爺回——府了!”高首和高仁這兩貨扯開嗓門高呼,鞭炮隨即噼哩啪啦地響起來,不知何時起,放鞭炮迎接高不凡回府已成了府裡的規矩。

高不凡踏著滿地的紙屑,騰雲駕霧地跨進大院,成行成排的婢僕家丁夾道跪迎,雖然不是很習慣,但也只能入鄉隨俗了。

“父王,父王!”一名胖墩墩的小子一邊跑,一邊奶聲奶氣地衝出來,一頭撲入了高不凡的懷抱,正是柔兒所生的長子高麒麟,乳名豖兒,將近兩歲半了。

高不凡一把將兒子抱起來,舉高轉了一個圈,然後在那胖嘟嘟的小臉上猛親,小傢伙被老子下巴的鬍子扎得咯咯直笑。

崔詩柔眉目如畫,滿眼溫柔和喜悅,站在不遠處看著兒子和丈夫。長孫無垢懷中抱著兒子,月牙一般的明眸蘊含著脈脈溫情,思念寫滿了整張俏臉,但仍舊保持著恬淡端莊的微笑,旁邊的竇線娘抱著一名粉周玉砌般的女嬰,又哭又笑。

高不凡快步上前,不由分說便把長孫無垢擁入懷中,對著額頭就香了一口,結果旁邊伸過來一隻小手抓了他一把,奶聲奶氣地道:“不許欺負孃親。”

眾人不由鬨堂大笑!

長孫無垢的兒子小名阿元,如今也兩歲多了,此時正捏著小拳頭警惕地看著高不凡,這個陌生男人對娘又親又抱的,顯然讓小夥家很是生氣。

長孫無垢笑盈盈的,溫柔地道:“阿元,這是你爹,快叫爹!”

高不凡伸手要抱,小傢伙卻不賣賬,嗖的趴孃親的懷中,摟住脖子,給了他老子一個後腦勺。老孃陳氏卻笑道:“活該,誰讓你這當爹的整天不在家!”

高不凡既尷尬又慚愧,長孫無垢溫柔替高不凡拂了拂肩頭上的塵屑道:“夫君莫急,阿元只是有點怕生,過幾天熟悉了就好!”

高不凡笑了笑:“不急不急,以後我就在家裡待著了,哪都不去,就陪著你們娘幾個。”

竇線娘和崔詩柔聞言都面露喜色,近兩年牽腸掛肚的日子可不受啊,如今終於和夫君團聚了,自然都想天天沾在一起。

高不凡又擁抱了柔兒和線娘二女,線孃的女兒叫彤兒,只比次子阿元小几天,這女娃就貼心多了,在竇線孃的引導下乖乖地叫了一聲爹,還嘟起小嘴在老子的臉上親了一下,喜得高某人見牙不見眼,抱著女兒猛親。

竇線娘見狀都有點酸了,嘀咕道:“有了小棉襖就不要舊衣裳了。”

眾婢女不由捂著嘴咯咯地偷笑。

高不凡立即抱小棉襖的孃親也摟過來香了一口,後者這才露出了羞喜的笑容。

“爹爹偏心!”高麒麟這小子立即替孃親打抱不平了,於是高不凡從善如流,摟過柔兒也香了一口。

崔詩柔本來就內向害羞,眾目睽睽之下,不由臉紅如火燒。老孃陳氏掩住眼睛笑道:“哎呀,老身不能待這了,免得長眼針,走了走了!”

長孫無垢三女都不由紅了臉,羞喜參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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