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人還有理了?”賈蓉輕哼一聲,雙手尋上她癢癢。

向來端莊的寶釵,此時竟也笑得花枝招展,羞紅面上又嬌又嗔。雙手緊緊攬住蓉哥兒的胳膊,生怕自己從他腿上摔了下去。嬉鬧間,竟又覺得心中湧出一股熱流,半燥帶著酥麻感覺。

寶釵扭著腰肢臂膀,求饒道:“蓉哥兒莫鬧了,我交代,我交代。”

旁邊見了全程的鶯兒早已羞著低下腦袋,卻又不敢離了去。只是將房門帶上,站一邊放空著雙眼不知道想什麼。

“還不老實交代。”蓉哥兒也停了不再鬧,摟住寶釵略微寬厚的腰身,手指自帶節奏輕輕拍打著下面那豐厚一地。

薛寶釵喘了兩口,款款吐出一口溫熱氣息。紅暈未消的臉上揚起淡淡笑容,驕傲道:“叔叔家確有兩條海船歇著,船員船丁也是熟絡可靠的。原來這兩海船常跟叔叔出海經營,如今因家裡有事又無人主持,這才暫停了東南幾海的海外經營。”

“原來如此。”蓉哥兒嘿嘿笑一句,給了寶釵一個的輕輕小吻,笑問道:“若是我借了其中一艘海船,往後薛蝌家要去海外買賣,這該這麼辦?”

“家裡又不是隻有兩艘海船。加上往日是受內務府任務,才有那麼多生意。往後不在內務府掛牌了,薛蝌又還年幼,海外的買賣自然要消減一些。”薛寶釵輕聲道,“前面說的嬸嬸想要折賣了海船,並非說假。叔叔的生意做極大,如今他不在,家裡也管不過來了。”

既然借到了船,賈蓉也放心下來。

“有了海船,將來平安州、金陵兩地的水泥可就不僅僅只供當地了。南方沿海各地新開了多個港口,往後不僅能賣到杭州府、福州府等地,甚至嶺南地區與雞籠山、雷州兩島也能賣過去。”

薛寶釵笑道:“可是說好了的,你們水泥窯只對接朝廷採買,民間售賣可歸薛家商鋪管。真要賣到雞籠山和雷州去,也是薛家拿了天物運送過去。”

“記得,記得。我哪能讓你們薛家吃虧了,你們薛家可是水泥窯廠的對外經銷總代理。真要讓你們薛家吃虧了,姨太太還不得以後都不許我見最好的寶兒了。”

“呸。買賣歸買賣,哪能和其他的計算在一起。”薛寶釵嗔了一聲,卻突然覺異動,輕輕提了提身子卻也阻止不了紅暈上頭。幽幽白了蓉哥兒一眼,款款道:“時辰還早著了。”

“好寶兒太香了。”

蓉哥兒嘿笑兩聲,只覺鼻腔之內盡聞得寶釵身上的異香。這道異香細膩綿長,還能勾人心魂,竟讓他撲通撲通的心跳加快。

再者!

又覺懷中人兒異常柔軟,是處處皆柔更軟。蓉哥兒稍有異動絕對是正常反應,他敢以小蓉大爺的名譽發生,絕對是正常的、沒有任何反常的反應。

寶釵聽這輕佻之言,又覺異動更甚,心裡火毒也漸愈發炙熱。輕吐一口熱氣,抿了抿粉嫩薄唇,神色也漸柔和起來。款款扭一下腰肢,像是不會撒嬌的女人第一次撒嬌樣子,稍有做作卻又異常可愛。

寶釵忽然想起什麼,回頭瞧了一眼,只見房裡的鶯兒還在了。吩咐一聲,讓鶯兒去多燒些熱水備用。

待兩人見了房門再合,天地迴歸一片安寧。

薛寶釵只能聽得昏暗房間裡,自己與蓉哥兒的心跳聲。雜亂無序的跳動著,越發急迫的跳動,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血管裡血液也在隨心臟跳動節奏湧動著。還有一處異動,竟也貼合蓉哥兒的心跳聲。

這番聲音讓她更羞,更燥,口再幹了。

蓉哥兒見她樣子,輕輕幫忙給潤了潤雙唇。這絕對是一個極佳的好辦法,對付寒日嘴唇乾燥最好的選擇。起碼賈蓉是這樣認為的,輕輕抬起薛寶釵的下巴,他能感覺出寶釵對這次幫忙極其滿意。

他道:“夜日更冷,咱們到暖和處去。”

薛寶釵聞言,臉上紅暈漫下脖子,延伸到不可見的位置。

一股股燥熱濁氣吐出,房間裡溫度迅速提升。

薛寶釵低頭驚呼一聲,手指輕輕滑過蓉哥兒勉強算是細膩的面板。惹蓉哥兒深吸一口涼氣,似乎要靠這冷氣鎮壓心中的炙熱溫度。

夜裡,太緊迫。不,是壓迫的氣息。

蓉哥兒的手指在細膩洋綢上摩挲,這粉嫩的洋綢是那樣的柔順,又柔軟。

裡面一定才裝滿了棉花,否則不能如此。賈蓉這般想著,輕輕給薛寶釵卸下,定睛一瞧卻是想錯了。

大,錯特錯。

裡面哪裡有棉花,沒有,一點,都沒有。

輕輕貼上洋綢衣裳。他也不得不感慨這衣裳竟也有心跳,會呼吸一般緩緩起伏。此番感覺實在奇妙,又玄妙。

他心裡打定主意,往,日,有了機會一定去西洋瞧瞧追溯一番。問個清楚,看個透徹,研究個明明白,白。

薛寶釵低頭見他神情,竟也忍不住發笑。淺淺的笑,只瞧瞧勾起嘴角顯現出若隱若現的微笑,像是名畫。

圓潤潤地雙手輕輕給蓉哥兒卸下衣物,她臉上的笑容竟變成了驚訝。心中思緒更是複雜難言。

細細碎碎的一陣聲音過後,情到濃時。只聽了外面動靜,應是鶯兒過來。

蓉哥兒長長吐息一口氣,只覺實在緊、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