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急事啊?”她忍不住追問,“您都知道包廂裡是我了,而且我當時還說了那樣的話,您再有急事,也該多留一會嘛。”

“要麼衝過去訓斥我,要麼聽完我剩下的話……”

說道最後,她沙啞虛弱的聲音中帶上了委屈,乾裂起皮兒的唇也微微嘟了起來,配上她帶著水霧的狐狸眼,瞧著可憐兮兮的。

但四爺只敢拿眼角的餘光瞧她,聽了這話,便道,“那日爺是出宮祭拜皇額娘了,皇額娘將嫁妝留給了爺,還有一個……退路,亦或者是底牌吧。”

“嗯?”夏寶麥不解,注意力立馬被轉移。

退路?

底牌?

“就是白頭翁,他突然尋爺,爺便離去了,來不及聽剩下的話,更來不及衝過去訓斥你。”

四爺解釋。

“白頭翁?”這下子夏寶麥更詫異了,那個一臉忠厚老實的老人家?

四爺暗自吸了口氣,原本隨意環在胸前的大手下意識握緊,他抿了下薄唇,帶著幾分躊躇說道,“皇額娘給爺留了一條退路,其中一個管事兒就是白頭翁。”

“這個退路呢,比免死金牌都有用,可一旦用了,那就是徹底與皇阿瑪撕破臉皮,所以……嗯,你要保密,這件事誰都不能說。”

夏寶麥“……”

她撲閃了一下小扇子似又翹又密的睫羽,一臉懵逼。

“造反?”她猜測道。

“能造,但只是其中一個選擇,還可以離開大清。”

“那之前我希望您爭皇位,您還表現的無措又無助?”夏寶麥狹長的狐狸眼睜的溜圓,這男人騙她啊?

“這個退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爺當然不能輕易告知你。”

男人理直氣壯,在這一點兒上,即使他騙人了,他也毫不心虛。

這事兒他連胤祥都沒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