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缺得看著那些錢上面的破洞,怒氣衝衝地說道。

鄭筱楓和程如雪松了口氣,隨後又感覺到無奈與好笑,這些錢不知道又是在路上什麼時候騙到手裡來的,果然是本性難移,最多也就是偶爾才知道控制一下,鄭筱楓問:“你小子居然拿錢當鞋墊?”

“我這不是沒地方藏嗎!就尋思著藏鞋裡安全,誰知道能遇到這逼事兒!”

“這就不錯了,破財免災。”鄭筱楓說,“要是真戳到你腳裡,你萬一再沒控制住倒了,多少錢都治不好你。”

董缺得無奈地笑了,三個人靠在牆邊,驚魂未定,半天勻不過氣來。

好懸啊,看來之前說這裡應該沒什麼危險,只是三個人因為太年輕而產生的美麗的錯覺。那女孩被這一通折騰,氣息更加微弱了。

過了好半天,好不容易緩過勁了,鄭筱楓用火光往另一側的房間裡照了照,發現那也已經不是原來的房間了,裡面多了很多陳設。鄭筱楓對程如雪道:“看來你說的是對的,房間變化是因為它們產生了移動。”

董缺得就問:“可是剛剛我們不也只是旋轉了個方向嗎?為什麼旁邊的房間也會變化?”

程如雪回憶了一下,就道:“不知道你們注意到了沒有,剛剛整個房間並不是在原地旋轉的,而是像一個地球,是圍繞太陽公轉的。也就是說,它所圍繞的旋轉中心軸線並不在房間之內,導致我們已經不再處在原來的位置。”

董缺得聽得有些雲裡霧裡,不過地球和太陽的例子他還是能明白怎麼回事的,沒感覺錯的話,房間整體的位置應該產生了向下的偏移,也就是說,如果出口位置沒有變動的話,此刻它應該在他們頭頂的某個方向。

“這可麻煩了。”鄭筱楓看了看天花板上的缺口,有些憂心地道,“要是不得不往上走才能找到出口的話,我們的繩子長度未必夠用啊。”

程如雪的面色要比他還沉重一些,道:“更關鍵的問題是我們不知道其他房間裡是否還有危險,而且就算我們爬上去了,萬一它再來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我們豈不是就都前功盡棄了。”

這也是個問題,要是隻要他們上去,房間就向下移動的話,他們永遠也走不出這個地方。

董缺得嘆了口氣:“早知道就不救這人了。”

鄭筱楓瞥了他一眼,董缺得連忙擺了擺手打斷,道:“哎呀我知道這麼說不對,就是發牢騷嘛!”

確實,如果說因為有危險就說救人是不對的話,不說別的,首先就是對軍人以及警察工作的一種不尊重。

沉默片刻,董缺得道:“你們說有沒有可能過段時間這房間就又自己轉回去了?”

程如雪想了想說:“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希望很渺茫……如果說這麼容易就可以離開的話,墓主人也沒必要大費周章搞這麼多複雜的東西了。”

“先等等看吧。”鄭筱楓提議,“也許我們運氣也會好一次,反正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這個提議還是很合理的,權當先恢復恢復體力、平息平息心態,三個人便靠在牆上發呆,也不敢貿然到另一個房間裡去,畢竟誰知道下去之後會不會再搞那麼一次,誰也不是每次都會有這麼好的運氣,還是小心謹慎些更為妥當。

董缺得看了一眼手錶,現在是早上六點十九分。

直到七點十九分的時候,兩邊的房間都還沒有什麼異動,女孩沒死,這是唯一的好訊息,期間董缺得重複做了好幾次那些手勢,但都看不出有明顯的效果,血倒是止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流得差不多了。

最終居然是董缺得最先提出了那句話。

“兩位,我覺得這麼等下去沒機會的。”要知道,他肯定是最把希望寄託於撞大運上面的人。

“你怎麼這麼肯定?”鄭筱楓問。

他就解釋:“顯然這是一個機關,而只要是機關,就一定需要滿足某些特定條件才能夠觸發。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它自己就能迴歸原位的話,那說明這是一個時控機關,就是說隨著時間流逝週期性運動的機關。這種機關不是不能做,但以古代的技術水平來講,就算做出來也很難保持這麼多年過後依舊有效,所以我更傾向於,它是要靠什麼別的方式才能觸發的。”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但別的方式是指?”

董缺得就試著推測:“比如說……重量感應,也許只有我們踩到下面去,它才會繼續觸發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