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他們看到那女人手裡的牌的時候,差點全罵出來,千手把手往桌子上一拍,一想到是自己家的桌子才沒下去狠手。

“大哥,你玩呢?”白千羽哭笑不得地道,“你這不是胡牌,二三四條,多個五條能怎樣?”

女人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說:“那不好意思,這盤不算,重新抓牌吧,下次我謹慎一點。”

“不是你這……我人傻了。”白千羽一亮自己的牌說道,“你知道我這把牌多好嗎?開局紅中發財一筒各三張,還有兩張么雞一張白板,要是再來一張么雞和一張白板直接小三元啊哥!”

羅斯和坤一看,緊忙鬆了口氣,還好這女人搞這麼一出,要真讓白千羽胡了,這盤可就輸大了,光是一個小三元可就是八十八番啊。

“抱歉。”女人毫無誠意地說了一聲,若無其事地將牌推進了麻將機裡。

白千羽無語了,倒也不能真跟她生氣,只好重新再來了,只是下一盤開局是否能有這樣的鴻運,真的就很難很難說了。

仍是千手坐莊,重新抓好牌之後,他打了一張八萬。

接下來到那女人摸牌,然而她卻並沒有伸手,目光一直聚焦在自己的手牌上,挪來挪去,時不時地還要把某些牌的上下給顛倒一下。白千羽再次無語了,心說這人也太小白了吧,新手一般都這樣,喜歡把能靠得上的牌放在一起,順序排好了才會打,甚至會有強迫症,非要把么雞啊、東西南北啊這些有正反的牌全都正過來,但這些行為屬實是太暴露自己的底牌了,放在高手的眼裡,幾乎可以猜到她手裡大概都是些什麼牌了。

整理了好半天,女人方才伸出了手,想了一想,打了一張紅中。

輪到白千羽,只是稍微掃了一眼手牌,沒有猶豫,直接出手。

“西風。”

輪到羅斯:“三筒。”

坤:“南風。”

女人又想了半天:“紅中。”

坤瞟了她一眼,道:“嗬——狠人啊,連打兩個紅中。”

女人輕輕一笑,道:“欠考慮了。”

白千羽接著道:“九條。”

“碰!”千手一推牌,要下了這張九條,轉手打了一張,“八筒。”

女人又想了半天:“紅中。”

全場響起了一片議論和嘲諷聲,桌上三人分明看見她打的並不是新摸的牌,也就是說,她是將手中最開始就有的三張紅中生生打了出去。

“你是真不會啊。”坤問。

女人就道:“現在我們分數一樣,我不會你也不會。”

“你——”坤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羅斯擺了擺手,示意他專心牌局。

白千羽:“五條。”

羅斯:“一筒。”

“碰!”千手又收下了這張牌。

白千羽看了一眼羅斯,對方面色卻並無異常,不過有些事是用腳後跟都能想得到的,羅斯給坤做牌是一定會發生的事情,他們兩個是勢必捆綁在一起的,只是看羅斯牌技如何,能猜千手的牌準確到什麼程度,又能做到什麼程度,但總而言之,他們是隊友,自己孤身一人,想要贏並不容易。

要是那女人能幫幫自己就好了,但可惜,她什麼也不會,就算會,也未見得願意幫自己。白千羽心想道。

幾輪過後,坤那邊的牌已經漸漸明晰了,碰了一手九條,碰了一手一筒,剛剛又碰了一手九筒,若想胡得大的話,不出意外要奔“清么九”走,就是全由一、九刻子組成的牌,胡六十四番,而刻子說的就是三張同樣的牌。

不過白千羽這邊情況也蠻好,未有吃牌碰牌,要別人猜出自己的牌型就不是很容易,東西南北風中發白各一張,二五八條、六九萬各一張,只要再有一四七筒或三萬中的任意兩張,可胡“七星不靠”,就是番數低了點,二十四番。

羅斯那邊從他打出的牌就能看得出來,毫無章法,完完全全就是在給千手喂牌,那女人就更不用說了,誰也不會指望她能掀起什麼大浪來,這一盤,就是看坤和白千羽誰能先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