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年,海市發生了一起重大刑事案件,有人在野外發現了二十三名大學生的屍體,海市警局立刻成立了專案小組,對案件展開調查。

可當時沒有目擊者,沒有證人,沒有嫌疑人,沒有作案動機,沒有兇器,這是一樁無頭案,沒有任何人任何事物能夠提供任何線索,兩個月,案情沒有任何進展,兇手一直逍遙法外,弄得整個海市人心惶惶,海市警局面臨著非常大的輿論壓力。

這樣的背景下,就如同許多偵探小說開場時描寫的那樣,一個天才少年出現了,白千羽,就讀於海市警察學院,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學生,他憑藉超高的智商和敏銳的觀察力,找到了案情最為關鍵的突破口。

在白千羽的幫助下,真相很快便水落石出了,兇手七人全部落網,據悉他們都是盜墓賊,因交易文物時被那些春遊的學生撞見,這才痛下了殺手。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春遊”這個詞就時常出現在白千羽的腦海裡了。

媒體紛紛報道,一顆警界新星正在冉冉升起,警局專門為白千羽開辦了慶功會。可宴會上,白千羽好像一直心不在焉,宴會還沒結束他就找個理由匆匆離開了。

半小時後,某西餐廳,白千羽喘著粗氣、踉踉蹌蹌地跑了進來,靠窗邊的餐桌旁坐著一個和他約好了見面的人,是一個女孩。

女孩很漂亮,是他的高中同學,兩個人青梅竹馬,相戀有兩年了。

白千羽坐了下來,問:“我…哈……我沒來晚吧?”

女孩笑了,搖了搖頭。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清純,青春。白色是她最喜歡的顏色。

“我和你說過不用著急的,跑這麼遠,累壞了吧?”女孩關切地問,因為奔跑,白千羽的衣服都亂了,女孩細心地幫他整理了一下,道:“以後你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外表知道嗎?衣服亂糟糟的,我可不喜歡你這個樣子。”

白千羽傻笑著,只顧點頭,一伸手,在女孩的耳朵後面變出一朵玫瑰來。

“送給你。”

變魔術總是能討女孩子歡心,她又確實愛看,白千羽便是特地為她學的。女孩欣然接受,兩個人對視著,即便不說話也能傻笑很久很久。

窗外,兩個男人賊眉鼠眼地盯著白千羽和女孩,其中一個人道:“就是那小子,老大就是被他送進局子的,今天老子非要讓他付出代價不可!”

另一人有些心虛,道:“我聽說那小子很能打,咱們兩個恐怕不是對手啊。”

“那就對那個女孩動手,你別說,那小妞長得還真水靈,找個機會把她劫走,老子給她來個先幹後殺!”

“可以可以,帶我一個!”

一小時後,兩個人吃完了飯,走出了餐廳,白千羽忽然想起落了什麼東西,便對女孩說:“你在這等我一下,我錢包好像落在桌子上了。”

女孩點頭,白千羽便離去了,錢包沒丟,但當他再轉身回來的時候,女孩卻消失不見了。

地上落著一朵淡紅的玫瑰,一個路人走過,花瓣被踩成了碎片。

七天後,女孩的葬禮結束,白千羽向警校提交了休學申請,後來他就失蹤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

一個月後,日本,獵風行動指揮基地。

白千羽站在一張辦公桌前,桌旁坐著的是嚴飛宇。

“嚴先生,我要參加獵風行動。”

嚴飛宇抽著煙,平靜地看著面前這個一身白衣、裝容精緻的年輕人,眼神中並沒有流露出絲毫的驚訝。

“你才十六歲,為什麼還要來?”

白千羽的臉上生出了些許怒氣:“怎麼?年齡小要被看不起嗎?”

嚴飛宇擺了擺手,道:“我只是問你為什麼要來。”

“為了復仇,盜寶界的人都該死。”白千羽眼神兇狠地說,語氣是那樣的堅定。嚴飛宇這下點了點頭:“我喜歡這個理由,樓下有靶場,連中二十個十環,回來找我報道。”

白千羽沒有說話,默默離開了。很快樓外響起了兩百聲槍響,有人回來報靶。

“長官,那孩子連中了二百個十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