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事(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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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期年被他看的不舒服,還有點噁心,索性直接皺了皺眉毛,心裡想著:“我他媽要是個女人,我現在就給你一耳光。真他媽煩。”這樣想著他把手拿到了桌子下,不自覺地在摳著自己的膝蓋,他現在只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眼前的陳老闆也不是什麼好人。
旁邊的一個戴眼鏡的男人似乎看出了顧期年的異樣,打著哈哈站起身衝顧期年和陳老闆說道:“今天呀,是咱們頭一次合作,先喝杯酒聯絡下感情。往後合作的專案多著呢。來我這敬二位一杯。”顧期年本是不想喝的,剛想推脫吳可嬌就站起來說道:“張導說的很對,來,小顧。給陳老闆和兩位導演敬酒呀。”顧期年看見吳可嬌這樣說也沒在推脫,把酒喝了下去。
之後顧期年聽兩個導演在旁邊討論著劇本如何如何其實劇本有些差,就是眼下比較火的仙俠劇還是小成本製作,他們在那裡商量更多的是如何把顧期年的臉拍得那麼漂亮,如何找一個過得去的女主,然後這部劇特效一般、場景一般、劇情就更一般的劇,就是單純的想去靠臉火劇而已。顧期年心裡暗自嘲諷,這種劇拍出來,恐怕只會敗自己的路人緣。
在聊天的這期間裡,顧期年吃了一些陳老闆夾過來的東西,在最後陳老闆站起身說道:“我就期待著顧先生能給我一個驚喜,並且期待咱們的這部劇能夠大火。”說完之後,他將酒杯舉起來看了一眼顧期年。顧期年站起來卻感到了頭暈,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陳老闆一把攬住顧期年的腰,臉離得很近說道:“是不舒服嗎?顧先生,嗯?”尾音的嗯字說的顧期年有些噁心,他酒量自詡沒有多好,但也不至於這樣查,一開始的疑心是做實了。
顧期年一把推開陳老闆說道:“你給我吃什麼了。”顧期年只覺得渾身發熱,四肢發軟、頭暈暈的彷彿一會兒就要跌倒在地上。陳老闆還想向他靠近,顧期年拿起一個酒瓶砸在桌子上,砰地一聲,玻璃碎渣亂飛,顧期年握著酒瓶指著陳老闆大聲喊道:“我警告你,不許過來。”看著顧期年的舉動,吳可嬌嚇了一跳,站在一邊說道:“你這是幹什麼呀?快,放下。”
“吳可嬌,我很好騙嗎?你們要幹嘛你們不知道嗎?讓我走。”顧期年現在腦袋昏昏沉沉的,隨時可能會昏倒。
陳老闆向他靠近,跟他說道:“顧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什麼都不想做,我只想帶你去休息而已。”
顧期年揮動了手中的酒瓶,“別過來,我不用你管。”酒瓶的尖端劃破了陳老闆的手臂,血流了下來,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傻了幾個人,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動作。
在顧期年前腳和吳可嬌剛走,那個化妝師從化妝室出來便碰見了小夏,小夏看了一眼女孩子:“我好像沒見過你,新來的嗎?”
那個你化妝是搖了搖頭說道:“只是給我們老闆的那個人化妝而已。”
小夏點了點頭,然後看見了女孩子工作牌上寫著吉成集團的名字,女孩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工作牌,翻了過去。轉過身沒走兩步回頭衝小夏說道:“顧期年,人很好嗎?”
“當然了,顧哥人很仗義,還剛強果斷。他很照顧我們這些小輩的。”小夏說道。
女孩子看著小夏說:“他被吳可嬌騙了,你找人去救他吧。”女孩將地址給了小夏,末了說道:“別和別人說是我告訴你的。”
小夏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只是看女孩子的樣子,他明白事情應該很嚴重,更何況女孩已經告訴了他們老闆很喜歡漂亮的男孩子。
小夏給姜琴雅打了幾個電話全都是無人接通,他火急火燎地來到了公司外面打了一輛計程車,已經錯過了晚高峰也沒有碰到紅燈,他很快就到了姜琴雅的家裡。三言兩語向他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姜琴雅和他的丈夫開著車直奔飯店,將小夏留在了自己的家裡,吳可嬌做的事情肯定是尤丹娜安排的,所以小夏不方便出面。
砰的一聲姜琴雅撞開了包間的門,看見了舉著酒瓶的顧期年和站在一邊用手捂著胳膊的陳成,她大聲喊道:“趁我不在公司,吳可嬌你就這麼禍害我的人是嗎。我是顧期年的經紀人,我現在要帶他走。”
陳成看了一眼,眼神不善,嘴角笑得帶著輕蔑。,姜琴雅的丈夫看了裡面的人開口說道:“樓下的保安馬上就到了,現在可以讓顧期年離開了吧。”陳成嘆了口氣看著拿著酒瓶的顧期年緩緩說道:我現在倒是覺得顧先生,真是別有一番風味。我們等著瞧。你早晚是我的”顧期年頭暈的厲害,原本也是全靠著一雙手撐著桌子才站著的,這些話他聽著覺得噁心,但是卻完全沒有精力再去回嘴。
姜琴雅和她丈夫攙著顧期年離開這個飯店,在車裡姜琴雅用力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嘆著氣。前排丈夫也沒有什麼言語。好一會,顧期年嘟囔了一聲,姜琴雅看著這個大男孩不敢相信自己要是晚來一會會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老公,我們送期年回家,去郊區。”
車向著郊區駛去,路燈愈來愈少。顧期年的手機響起,他迷迷糊糊的拿出手機,嘴裡唸叨著:“蔓蔓,…蔓蔓的…電話。”還沒有等他接,姜琴雅拿過手機接通說道:“喂,肖爾蔓。”
電話對面的肖爾蔓錯愕的啊了一聲,姜琴雅說道:“我是顧期年的經紀人,姜琴雅。”姜琴雅將晚上的事情告訴她,最後又說道:“你來道口接一下我們。”肖爾蔓答應了下來,站在道口吹著夏日的晚風,她想起剛剛和姜琴雅說話時,聽見的顧期年的聲音,氣息匆急,喊著他的名字。她拍了拍滾燙的臉,看見了遠處的車。
一會,一輛黑色的賓士停在了她面前,一男一女從車裡走了出來看著肖爾蔓。肖爾蔓向姜琴雅伸出手:“你好,肖爾蔓。”姜琴雅點了下頭,指了下旁邊的男人說道:“我丈夫。”兩個人把顧期年從車裡拽了出來,男人一臉通紅,西裝褶皺,看見肖爾蔓之後笑了一下,男人的身軀靠在肖爾蔓身上,肖爾蔓挺直身體撐住他。顧期年看著肖爾蔓的臉,眼神迷離,眼尾通紅,盡顯嫵媚,開口道:“蔓蔓,你怎麼不回家呀,我剛剛好害怕啊。”他言語混亂的向她講著剛剛發生的事情,噁心、不舒服佔據了敘述的大部分。姜琴雅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說道:“好了,回家吧。肖爾蔓,明天你也好好安慰他。我也回去想想辦法。”當然要想辦法,今天發生的事情對於顧期年往後只壞不好。
姜琴雅看著肖爾蔓拖著顧期年一步一步的消失在小巷口,他還是再默默的看著,看了好一會兒,她丈夫將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說道:“顧期年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了,小冷的事也過去好幾年了。放下吧,咱們今天不也算是保護了期年嗎?”
姜琴雅嘆了口氣,說道:“好了,回家吧。”
肖爾蔓把顧期年拖到了家裡開啟房間,放到了床上,看著男人紅彤彤的臉、凌亂的頭髮、不整的衣服,她只覺得很心疼他。生活呢,是圖幾兩碎銀,好能解著窘迫,可是這幾兩碎銀壓壞了少年的夢。肖爾蔓在網上查過顧期年的資訊,她知道眼前的男人過的多麼難。肖爾蔓打了一盆熱水開始給顧期年擦拭臉和手,慢慢地捋著他的頭髮。她看著他,拿了一把扇子給他扇風,顧期年慢慢地有些意識看到肖爾蔓之後,又像是一隻大型犬一樣趴到了她的身上邊哭邊在那裡說這話。肖爾蔓摸著他的後背溫柔的安慰著他,顧期年直起身子看著她的臉,肖爾蔓被他看的有些無措,想要躲開,顧期年卻向前湊過來,兩個人的嘴角碰在了一起。
肖爾蔓一把推開他,顧期年撞在床上悶哼了一聲便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肖爾蔓摸著自己的嘴角顯得不知所措,好一會才紅著臉離開顧期年的房間回到自己房間裡。
沒一會,她又走到了顧期年的房間門口,默默的把門鎖上,小聲說道:“這樣就出不來了。”
明天和以後還在等待。人生不能因為波折就畫上句號。